在江州之战前,湓城到濡须口这段虽然名义上属于豫州辖地,但事实上直是在江州控制之内。王舒为什看不起庾怿,因为江州军布防几乎到历阳城下。可以说如果没有外力介入,再给庾怿三十年,他在豫州也翻不天,顶多能做点拦江设卡收费小动作。
而且收复合肥,水路上最重要点便是濡须口。濡须口是巢湖南来注入大江个入水口,旧为东吴吕蒙所建筑水坞,可谓大江无论进退攻守都必须要牢牢掌握在手中个水路要塞!旦这个地点不在手中,那水路便利便无从提起。
所以抛开其他所有因素不谈,沈哲子只要想从豫州往上北伐,便必须要搞掉王舒,将濡须口掌握在手中!如果这点
加上天色已晚,行人也就不再急于返回历阳,就在横江附近已经颇成规模屯所暂时安顿下来。
与会者十几人,未免喧宾夺主,沈哲子只带陈规出席。陈规是早先清议拔举出来人才,按理说跟着沈哲子外任是有些委屈,但风物长宜放眼量,颍川陈氏虽是望宗,但旧誉难继,对陈规而言,与其在都内担任个可有可无台臣,还不如外任得用,以扎扎实实功业重振家声。
“维周今日到任,实在让心绪大定啊!”
彼此落座,庾怿先笑语说道,这说倒也不是要摆什礼贤下士低姿态,而是近来确有此感。合肥战不同于其他州,目不同,意义也不同,方方面面、千丝万缕,老实说近来庾怿确有分身乏术之感,应对起来实在有些勉强。
沈哲子到来,未必能让难事变得简单,但即便不以才能而论,单单其身份,便是个极好协调者。毕竟豫州这里还很单薄,单凭这镇之力北望实在有些步履维艰。
“使君谬赞,实在让受宠若惊,惟以尽力,必不负国用之重,使君厚望。”
沈哲子与庾怿虽然已是熟不拘礼,但毕竟还面对这多豫州属官,还是要有所收敛。老实说场中十几人,单看庾怿自己经营起班底,真是有些寒酸,几乎没有几个时誉加身之人。当然时誉之类并不能衡量个人才能多少,但是却能反应出人心所向。
豫州人家中,像是早年唯庾亮马首是瞻褚翜、钟雅等,如今多已自立门户。所以在人望方面,庾怿真是较之其兄相去甚远。不过这些事也实在没有埋怨必要,如今江北经略正式开始,来日何人能到哪步,真不是俗眼能量。
客套话说过之后,便转入正题。庾怿先让人挂起副地图,跟后世沈哲子所见过那些地图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不乏粗略变形,但是许多地理要点也都标注,对于解当下豫州形势而言已经足够。
如今豫州以大江为界,沿江郡县俱有标注,东至横江东岸于湖,即就是当涂。往西则直抵达雷池,湓城附近,可以说是大江中段寻阳以下直到横江,尽在掌控。之所以沿江势力会有这大扩展,自然是得益于江州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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