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庾怿没脾气,跟沈家条裤子乐呵呵,他手下将领们会怎想?要知道合肥战也是如今内外瞩目,庾怿权力也得以放大,早先担任江夏相王愆期如今转入豫州担任别驾,庐江太守毛宝也归庾怿调度。这两人也是旧功赫赫宿将,就忍得住被骑在头上?
当然这也就是局外者点恶趣味遐想而已,就算那些宿将真有
梅雨时节,队由十几艘大小不船只所组成船队在横江缓缓靠岸。
沈哲子早已经立在当中艘战船甲板上,看到岸上已是甲士林立,不乏戎装者翘首以待,心内不乏激荡。他今次过江,终于不再是止于匆匆行,身临此地,既是他过往多年努力个总结,也是他此后毕生功业个起点。
唯有些遗憾是,时机似乎不算多巧妙,赶在这样个阴雨绵绵天气,漫天细雨蒙蒙,就算想要追求什仪式感,也难免要被冷风细雨打消气氛。自建康时出发便是如此,到豫州,雨仍未停。
战船停靠稳当,不待兵卒们铺下悬板连接码头,码头上已经有数名年轻人攀着缆绳纵身跃上船,为首者便是成婚后便留在豫州庾曼之和早先返都又提前回来沈云等。身上甲衣早被雨水浸透,但这几人却仍是热情盎然,上前以军礼而拜,口中呼道:“将军!”
沈哲子今次外任,官位倒没有什变化,仍是以昭武将军、假节,出任豫州兵曹从事,较之早年入台之前并没有太大变化,但意义却既然不同,归根到底还在这“假节”上。
虽然如今皇权暗弱,但节杖也不是擀面杖,能够像沈哲子这样未及加冠便频频假节也实在异数。苏峻作乱时,沈哲子得以假节还可以说是权宜之计,准他便宜行事,可以看作皇太后偏爱和抬举。至于这次假节,意义则就不同。
抛开驸马都尉和将军号不提,沈哲子本职只是兵曹从事,虽然也是刺史府极为重要属官,但其实也真没有达到需要假节程度。就算是在非常时刻需要代替刺史掌军,加督护足矣。以从事而假节,老实说这种搭配真是有点不伦不类。
对于这点,台辅诸公们也是倍感纠结。老实说就算沈哲子直接谋求郡治,他们都好接受点。人家虽然是脸嫩,但是收复京畿大功是实实在在摆在那里,更何况在清议后期也是尽职尽责,虽然没有达到誉满于途,但也算是圆满完成任务,并因此而升给事黄门侍郎。
但这年轻人,过往虽然让人诸多讨厌,这会儿又谦虚受不,拒不接受台内拟定几个郡治,就认准兵曹。依照这小子过往作风,难免就有人要怀疑他要以台中无罪而卑用为借口去煽动群情。
于是在纠结几天后,这古怪搭配便出来。台辅们虽然心里有些别扭,但也就是当时,甚至不乏人幸灾乐祸去想,稍后真正感到别扭应该是庾怿。庾怿同样是假节,结果来个下属跟他样待遇,人要怎安置,职事怎划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