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欣喜没多久,庾条便皱眉道。
“所以才要让小舅前往历阳,陶公旧勋虽厚,但却人望所薄。江州众家出逃,首选绝非荆州。届时
“江州人家出逃?”
庾条闻言后便略显愕然。
沈哲子点点头:“是,流言不足害命,但却能瓦解人心。王处明得信后,必然不能自安,若欲自固,则必将据镇而守。早先他整顿所治,多失人心,江州各家则怀怨反击,断其爪牙,彼此可谓怨深,龃龉难解。王处明若要据镇,则必穷迫乡宗。江州豪宗若欲自保,外奔结援乃是唯出路!”
流言是不是真,王舒最清楚,旁人或能笑置之,但他肯定不能自安,要在最短时间内获取到最大自保力量,自然没有时间对江州人甄别拉拢。而江州人此前在沈哲子撺掇下,废掉王舒爪牙郭默,他们自然也担心王舒会加倍打压他们。
所以,在短时间内,他们之间对立严重氛围肯定会达到个顶点,绝无握手言和可能。江州人本身没有足够力量驱逐王舒,那最好选择就是外逃然后求助其余方镇。
才能越早归于安处。”
“多谢驸马指教,来日若能安渡此厄,必当再登门深谢驸马指点之恩!”
邓章起身道谢,继而便拉着尚有几分迷茫熊诵,匆匆告辞。
“邓世兄,驸马所言,尚有诸多不明,还要请教,为何急于离去?”
离开公主府登上车驾后,熊诵才脸疑惑道。
如此来,其他方镇便有插手江州事务借口。
沈哲子从开始做局,便去信给荆州陶侃,希望他能暂缓对襄阳战事,乃至于许以江州。这个诱惑,不可谓不大,旦江州入手,陶侃可谓执掌江东半壁。而且江州本来就是制衡荆州分陕之地,旦能够拿到江州,退无后顾之忧,进有江州钱粮后盾,意义要比单纯拿下襄阳重要得多!而且,旦荆江俱在掌握中,那对于夺取襄阳并且久治都能把握倍增。
所以陶侃在权衡之下,也认可沈哲子提议,决定加入进来。有荆州压迫,豫州封锁与中枢联系渠道,东扬州侧方围堵,王舒可谓必死无疑!
庾条至今才明白沈哲子所有布局,闻言后已是瞠目结舌。他原本还欣喜于凭那所谓仙谶,能够极大打击琅琊王氏和王舒声望,却没想到沈哲子这里出手便是要将其置于死地!
“不过,江州大镇拱手送于傒狗,这代价是否太大?而且,来日未必能制衡其人啊!”
邓章闻言后长叹声,说道:“不必再问,多问无益,此事已非你能决,还是尽快回禀家中亲长吧。今次王处明,只怕难逃此厄!”
牛车很快便离开乌衣巷,驶入那满城喧闹中。
送走江州那两人,沈哲子这里也没有闲下来,庾条又匆匆入府。
“流言不足用,更难伤王处明这高门重臣。请小舅尽快打点行装,前往历阳二舅处,准备接应江州众出逃人家。”
庾条刚刚坐定,还未及开口,沈哲子便已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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