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诵率领骑阵,旗鼓号令将郭默等众疲师半围起来。
“保护主公!”
这时候,郭默部众们也都察觉到豫州军似乎并非是为接应他们而来,当即便都打起精神,将郭默保护在阵型中央。
然而郭默在沉默少顷后,却排开众人,行至前方,面对骑阵大声道:“当年叛离李公南逃,乃是郭某人私心蒙蔽,无涉余者。如今所率,不乏乡音,百战未死,壮武可夸,愿尽赠子述兄,留之命,以作来日建功之基!”
对面骑阵稍有迟钝,然而片刻后,回应郭默只是冷冽到极点:“杀无赦!”
迹坦荡,任劳任怨,却没想到王舒如此薄情,台中稍有问责,便要将他抛出来当作替罪羔羊!如果不是提前受到豫州庾怿示警,那他如今只怕已经身首异处!
“主公,王贼是要杀人灭口,赶尽杀绝,江州已非善土,等将要何往啊?”
郭默转战南北,身边自有群忠心耿耿家兵部曲。虽然几经辗转离散颇多,但也仍有数百之众,个个都是百战余生,精锐无比。可是只凭这点力量,又怎能抗衡分明要将他置于死地王舒!
“们去豫州!王处明如此急于灭口,无非是担心转头别处,披露他自作贼寇,虐乱江州罪行。哼,他既然如此背义绝情,便如他所想!”
郭默恨恨说道。
战斗根本没有悬念,豫州军以逸待劳,而郭默所部却是穷途末路、远来疲师,为赶路省力,连所携带军械都沿途抛弃许多。这场战斗,根本不能称之为战斗,随着豫州军冲锋起来
对于郭默决定,部将却有所保留:“高门权重,视等寒夫为豚犬。江州已是如此,豫州也未必可信……主公但有决定,等仆下自是舍命追随,只恐主公腔热忱,再为高位者所弃啊!”
郭默闻言后,神态不免黯淡,长叹声道:“此桩隐患,又怎会不知?辗转经年,不得安处。功高若苏子高又如何?晋祚不仁,寒士难立,是深悔当年南来。庾叔豫未必良善,他私信示警也未必只为救,应是有图于江州。既然尚有倚重与,即便有歹念,也不会即刻害。且暂居历阳,待到良机即刻北投,届时江东动乱也难害!”
在江州逗留时间越长,处境便越危险,俟有决定,郭默当即便让人传信给庾怿,请其准备好接应。他自己则率领余部,昼伏夜出,翻山越岭,泅渡沟泽,终于在十数日后渡过大江,到达历阳近郊。
当到达约定碰面地点时,郭默行人早已经疲惫不堪,但是看到前方众豫州旗号骑士们早已经等候在此,心内已经忍不住生出几分劫后余生庆幸。虽然乃是穷途来投,但郭默也是转战南北宿将,并没有疾行上前,而是在数里外停下来,稍作休整让部曲们列阵以待。
豫州军对于郭默到来也极为重视,千数名骑士飞掠而来。待到对方行至近前,看到对方领队将领何人后,郭默已是陡然色变,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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