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择远,若是等早日认罪,将要如何刑处?能否不再牵连他人?”
听到这问题,那汤邈便低头沉思起来。只是席中却又有人颓然道:“*邪们手段频出,此事后续如何,已经不是单单刑律能决。而且驸马悼祭亡友,又声援等,言中俱无涉罪,这就是在告诫等,所执本就无罪,绝不俯首受污!”
“是啊,若是等轻易承受污名罪状,如此将置驸马于何地?汉时党人刑锢几十载,尚能褒有义骨壮气,等以此自标,岂能因小困便发颓言!若真如此,来日有何面目再见驸马!有何面目再见同侪!”
随着众人各抒己见,气氛渐渐变得凝重起来。继而外间又有消息传入,沈园摘星楼遭受封禁,这不免又如记重锤敲击在他们心上,益发感受到世事艰难,以及要坚持信念不容易。
自然更加可信得多。
“眼下时,等或是能够得安,但也千万不要以为能够就此无忧。驸马今次仗义声援等,所患也是不少。”
这时候,刘讷又忧心忡忡说道:“也不瞒诸位,家父系入监前便有训言,今次乃是等轻率犯错,就应该自承其责。方今都内新定,潜谋者不知凡几,似驸马那种能够执于正论、勤于国任毕竟数少,大多还是门户私计。若因等妄为之事而攀咬到驸马身上,驸马也是所患良多!”
“等今次所为自是无错,若人人都耽于散趣,迷醉时之神荡之乐,何日才能北望扫荡胡虏!但所为终究还是不妥,冒进过甚,难免要物议沸腾。诸位,实不相瞒,前日众斗之后,不是畏惧潜逃,只是入监郡城后,有吏目将私纵,言道曾受惠家宗亲长,要纵还恩。当时正心慌,又受其言辞恐吓,倒是死众数十,才仓皇逃走……”
众人听到刘超这说,略思忖便能感受到其中浓厚阴谋味道。沉默少顷之后,便又有人站起来小声道起自己审问时接受到些暗示。时间,阴谋味道不禁更加浓厚。
这些人或是阅历尚浅,但对于些权斗阴谋,即便不曾亲历,多少也都从父、祖那里有所耳闻。至于阴谋要针对何人,这也根本不必多想,凭他们还不够分量,那答案只有个!
“若真有私权弄*,驸马、驸马那里为等张目,岂不是正好落人筹算之内?”
沉默良久之后,有人失声言道。
其实这个问题,已经不乏人早就意识到,只不过现在才摆在明面上。其中个昭武旧人感慨道:“驸马才智绝伦,又怎会洞悉不到这个问题。只是等轻进犯错,被人擒住,就算明知有险,但是为保全等,也不得不进啊……”
明白到这点后,众人再没有先前那种得意和张扬。原本他们心里是不乏得意,斗殴占尽优势,即便打死人而入监,廷尉也拿他们无可奈何。可是现在才明白到,这切都不是没有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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