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名气上而言,自然是龙亢桓氏更得名,桓彝高标雅度,又以死殉国。但铚县桓氏也不容小觑,桓景本身也是都内个名流,日后其儿子桓伊更是东晋中期第等名士,所谓“梅花三弄、往情深”,俱与桓伊有关。当然现在还仅仅只是个小屁孩,沈哲子早先倒是见过次。
至于眼前这年轻人桓戎父亲桓宣,则也是个不起人物,早年帮助祖逖北伐,而祖约作乱时则没有跟随,如今应该是在陶侃帐下任事。
“原来如此,桓使君忠勇之名,也多多有闻,只是素来缘悭面,长以为憾。今日得览名门风采,稍慰渴,快快请进!”
桓宣乃是长江中上游个极为重要将领,沈哲子倒是直想要见上面,只是彼此相隔遥远,直无缘。前不久陶侃还有意向想要用桓宣取代王愆期担任江夏相,只是台中没有回应。
将两人迎至园中,少诉别情,不免言道都内刚刚过去不久那场风波。陶弘抵达建康也有段时间,亲眼所见沈氏在风波中巍然不动,丝毫无损,这会儿也忍不住感慨道:“早先驸马有扰,丧服不祥,也不知该要如何帮忙,因而不敢贸然登门。幸在天眷有道,驸马能够安然释难,再归从容。人生波折难免,但经此事,来日
“世兄何时归都?怎不提前使人来告,也好早做准备,出城相迎啊。”
对于陶弘到来,沈哲子虽有几分诧异,那也还算高兴。去年战事之后,他倒是想把陶弘安排在建康,位置都准备好,可是陶弘丧热在身,加上也无意久留京畿,于是便归乡。
对于沈哲子热情,陶弘也是非常受用。他家势位虽然不弱,但老实说,整个都内肯予他青眼世家子弟真是寥寥无几,更何况如今沈家声势又再创新高。沈哲子仍能深眷旧谊,予他礼待,真让他感念良多。
“今次入都,尚有公务在身,乃是跟随家叔父同来。加上前数日都内诸多喧闹,未敢登门叨扰。”
陶弘笑着说道,沈哲子则上前步拉着陶弘手往庭内行走:“世兄这说,那可真是见外。都内人多口杂,何日不是喧闹?岂有因此冷落旧谊道理。”
“驸马且慢,今次前来拜会,尚有同行。”
陶弘说着,往身后招招手,继而他那随员队伍中便行出个年轻人来,面目不乏英武,步履矫健行至沈哲子面前,举动之间颇有种行伍之风,抱拳说道:“谯国桓戎,久闻驸马清名,今日陶君过府拜望,厚颜请从。”
沈哲子看这年轻人眼,略作沉吟后问道:“谯国?不知郎君可识桓元子?台中桓散骑可是尊府亲近?”
那桓戎闻言后便说道:“家父讳宣,桓散骑正是宗中伯父,而桓元子虽有闻,不得见。”
听桓戎这说,沈哲子便有然。谯国桓氏也是大宗,如今在时局中知名是谯国龙亢桓氏,也就是桓彝、桓温这支,另支则是谯国铚县,知名者有谯国桓宣,以及沈哲子刚才所提到散骑常侍桓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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