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下场来玩,输赢都是寻常,如果输不认罚,那就太没有品格。虽然褚翜已经通过褚季野表态,他利益攫取点在于王家,但沈家也有把柄被拿出,多多少少总要有些表示。
略作沉吟之后,沈哲子才对褚季野说道:“日前皇太后陛下传唤,门户之内有些闲言,也不好道于季野兄。”
褚季野闻言便是愣,沈哲子这说当然不会只是卖弄跟皇太后关系好,继而便想到暗流下不乏议论皇帝选后之事。他也听说驸马在皇太后面前举荐河东卫氏,但这跟他又有什关系?他家虽有小女,年不过七岁。
“皇太后虽是代执国鼎,但也人母之身,舔犊情重。皇帝陛下暂且不论,琅琊王也是日趋年长,将到适龄。记得季野兄家有琼芽,不知可有意向?”
沈哲子笑吟吟问道,让他拿出什实际代价是不可能
到王家子,引得内外关注,但丘壑之间又有多少流血私斗,公卿不闻啊!”
褚季野这感慨,沈哲子也是深有同感,并不因为他家武宗旧体视而不见。宗族畸形壮大,意味着统治系统底层构架被蚕食破坏,政令很难从上到下以贯之。世家是国盗,寒门是蛀虫,都在蚕食这个统治秩序。
如果没有胡虏外寇,那无论怎做,或是扫荡切从头再来,或是缓进徐图从容改革,都可以试试。但是外部因素介入,让问题变得复杂起来,既要维持元气,又要根除顽疾,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沈哲子直都在致力于构建统治秩序之外个系统,保证人力物力调度。
眼下彼此尚有些芥蒂,这个问题不好深谈,褚季野转而又说道:“前日郡府已经对人犯先作提审,驸马你门生问题并不算严重,只是因其家旧逆门户,眼下官署旧籍又多不存,有此难,不好裁定。”
沈哲子明白褚季野这说是在给他开个方便之门,准备证据给那个卞章脱身之用,对此他也早有准备,闻言后便笑语道:“这倒也简单,卞七宗家确是逆门,不过其人门户偏出,并无逆实。年前从反攻历阳叛军,不乏功事,这些旧章稍后让人准备好,请季野兄转呈使君。”
略过这节,沈哲子又问道:“这门生秉性纯良,是心知。不过对面门户又是如何?”
“臭不可当,君子耻于言之!”
听到褚季野这说,沈哲子心内便然,褚翜这是准备狮子大开口,王导想要压下这件事,不付出大代价是不可能。出来混早晚要还,年初褚翜廷尉之选,便是青徐人家从中有所阻挠,现在落到人家手里,区区个廷尉,未必能够满足啊。
不过由此,沈哲子也看出来,眼下豫州门户当中,庾怿影响力实在远逊于庾亮。假使庾亮还在世上,且不说褚翜不敢这玩,就连他们沈家和王氏也不会有机会闹腾得这欢。
庾怿眼下又没有主政中枢资历,而他们沈家势位影响也已经到个临界点,想要再进步,彼此所望都在于军功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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