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王彬身上只着中衣,须发杂乱,眼中布满血丝,神态不乏狰狞。
站在其对面戎甲将军乃是刺史府兵曹沈伊,并未因王彬咆哮而有色变,只是恭声回答道:“使君请稍安勿燥,早先海寇掠境,沈公沿江巡弋,尚未归镇。如今治内广做戒备,也是担心防线或有疏漏,或有乱寇登岸扰及内地。”
“老卒不必惑,海寇早在月前便被击退!知沈士居就在署内,他避不见,又
“还有,雷冲之外,乡斗另家那卞家子也被县府擒去。”
家人眼见王导脸色越趋难看,又小心翼翼说道。
这时候,王胡之自外间匆匆行入,神色有些难看道:“太保,庭门前宾客车驾太多,与往沈氏人家起争执……”
“这种小事还来问?不知所谓!”
王导反平日雍容和蔼姿态,顿足厉吼道。
傍晚时分,宾客上门数量变少,王导也终于得以休息片刻。只是入内刚闭眼,早先派往乡里做事家人已经回来,事情进展却并不顺利。
“没有找到雷冲?他并亲属俱被县府监押?”
王导听到这话,身躯蓦地僵,整个人倦色扫而空,蓦地自席上挺立起来。
家人见王导此态,哪里还会不知今次走空是坏大事,忙不迭跪地深叩道:“等到时,已经晚少许。那雷家已经乱作团,雷冲率众被冲溃之后,也并没有归家,流窜到别处。再往四方游走作打听,才知昨夜天黑时,雷冲已经被县府擒拿。”
“琅琊县令是何人?你们可有去要人?”
王胡之见状也是愕然,分明是太保吩咐,无论大小事宜,俱要先通知他声,怎现在如此烦躁?心内虽然不乏冤枉,但他却也不敢细问,躬身请罪,匆匆退出。
逐走王胡之,王导匆匆行至书案前,草草写成信封好,转手递给家人:“速速派人送往会稽,告诫世儒大事为重,切勿因私归都!”
……
山阴城原本并不大,如今既是会稽郡府所在,又是东扬州城,屡经扩建,规模较之以往已经扩大倍余。
郡府仍是旧治,眼下内外诸多甲士拱卫,只是府内偶尔传来困兽般咆哮声:“沈士居在哪里?要见他!”
王导又急声问道,琅琊虽是他乡里,但对地方正印是谁,他还真不清楚,毕竟层次太低,加上变动也勤。即便是记住,或许在他不清楚情况下又换人。
“县令乃是陈国陈肃,等于外投帖探,未有回应。不敢久待,转去安抚乡中各家,而后即刻返回。”
“陈国陈肃?”
王导听到这话,即刻让人去打听这个陈肃是什来历,过不多久,消息便反馈回来,这个陈肃没有什出奇,能够得官还是走他家关系,就是雷氏为其争取。但有点,却引起王导注意,陈肃侄女便是丹阳尹褚翜儿子续弦。
略沉吟后,王导脸色便转为凝重,出问题!王胡之太早将消息泄露给郡府,被人抢先步,让他家没有抹去残痕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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