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对他而言,麻烦是有,但其实也根本没有严重到要影响到他通盘计划程度。且不说只是区区个王兴之,就算是王彬自己横死会稽,王家究竟要不要与沈家彻底撕破脸,还要有所衡量取舍。
眼下他有些担心,只是王家对此反应会如何,又或愿意为这条子弟人命做出怎样努力反击。
“眼下也是且作观望,近期内是不方便再归台城。台城方面,有劳文学你替多作观望。至于二兄,你要与长民守好石头城,务必要保证与豫州往来通畅。”
接着,沈哲子又转望向谯王,说道:“想请大王暂往都南镇守关照,那里多乡人资业。发生这样事情,都内形势肯定短期内会有绷紧,若使乡人暗怯欲退,则都内大好局面必将腰斩。区区王稚陋,若因其死而害过往万民年余之功,实在太可惜。”
谯王听到这话,略有失望,不过还是点头道:“驸马请放心,此事交付于,必不会有疏漏!”
死掉,而且事情还牵涉到沈哲子门生,实在是让旁人不能不作联想。
“那王稚陋自己死莫名其妙,王氏应该责问其家奴,难道还来迁怒家?家可不是其家奴之属,想要迁怒,那是自惹麻烦!”
沈牧如今已经不再负责监工,而是在护军府挂职历练,听到沈哲子讲述原委后倒并不觉得如何。
但其他人则没有这乐观,纪友只是皱眉问道:“那维周下步打算如何做?”
沈哲子摇头苦笑道:“此事发乎猝然,眼下心内也乱,该要如何应对,还要看王氏态度如何。”
其实谯王宗室子弟,眼下更合适位置应该是往建平园去守卫,可以确保与苑中沟通没有障碍。但是谯王与王氏有私仇,沈哲子担心其为仇恨蒙蔽理智,让事态更趋恶化。
待到这几人散去后,兴男公主也从建平园返回来,与她同来还有琅琊王司马岳。
“阿珝要在家住上几日。”
兴男公主对沈哲子说道,待到室内只剩二人时,她才低语道:“归
“不如就此直接离都?驸马本就不该自限案牍之才,父在豫州也是乏人可用,正可趁此召集旧人,就此跳出都中这团泥沼。”
庾曼之在旁边力劝道。
谯王司马无忌听到这话后却是大摇其头:“长民此言不妥,驸马就算志在边事,眼下也不能示弱轻退,否则人望或有崩散。王稚陋不知自爱,可谓自蹈死地,若王氏以此迁咎于驸马,实在有牵强!不过门户内痴愚子而已,难道王氏真敢以此而害大臣之家?那要看内外用事者答不答应!”
沈哲子明白谯王这说是因为本身便对王氏怀怨,毕竟其父就是死在王兴之伯父王廙手里,此时听到王兴之横死,只怕是快意居多。但谯王所言也不无道理,且不说区区个王兴之死掉本就不足迫得他离都暂避,而且眼下也不是离都最好时机。
更何况,他若在此时离都,别都不说,皇太后那里陡然外望无援,不知会做出怎样疯狂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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