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殷融脸困惑之色,梅陶心内其实不乏快意。他很明白自己备选只是凑数,殷融也清楚这点,所以彼此都列备选之后,殷融在他面前便不自觉有些高姿态。现在横里插出个王世儒,梅陶本身便无所欲,自然也就无所谓,但殷融心内失落,可想而知。
心内虽然有此想法,但梅陶也不便于表露出来,略作沉吟姿态,然后才摇头道:“太保如果真属意于世儒,实在没有必要多此举。驸马不是也说过,这只是他自己心内所计,取或不取还在太保权衡之间。”
殷融听到这话,精神不免振。确实王世儒要出任会稽,实在没必要再搞这些闲事。多半是沈哲子自作主张,想要以此来阻拦他前程!
想到这里,殷融不免深恨,忿然道:“那小貉子也真是恃用而骄,太保将他拔于典选之用,那真是信重有加。他既然居于此任,非但不思勤于职守,反而以此巧为*谋,自作主张,实在是败坏事风!眼下是身涉此中,不便多言。但此事过后,无论得选与否,都要在太保面前进言,此事若不严惩,公府任事之风将要浮于规矩之外!”
“你要进言什?你要严惩什?长任公府,尚且不能框于规矩,新进者又能法于何人?”
导答话,王彬已经转身离开厅室。
……
此时在太保府左侧个跨院里,殷融满脸愁容坐在室内,而其对面梅陶虽然要好些,但脸上也是没有什喜色。
“叔真兄,你常在太保近畔,依你观之,那小貉子今次所举王世儒,究竟是太保所示,还是他私心作祟,以此惑人?”
人旦有什想法,便很难保持固有心态。原本殷融对于名位之类,倒也并不过分看重,否则也不会年届不惑,才刚刚脱离鞭下序列。可是今次对于会稽所选,他是寄望很大,然而突然出现这个意外情况,让他不能淡然。
殷融这里话音刚落,突然听到后方传来个隐含怒气声音,转头望去,便看到王彬正背负双手,神情冷峻站在门口,他不免有些尴尬,站起身来说道:“原来是王散骑到来,你不知刚才所论……”
“哼,农家子也配
殷融心内很清楚,他虽然有些清名令誉,但在人望上,实在不能与王彬相提并论,双方几乎没有什可比性。让他不能释怀是,太保将他列在备选之中,究竟是真看好他,还是只为衬托王彬得选?
如果是后者话,对他而言,不啻于种羞辱。
梅陶并不怎愿意跟殷融谈论这个话题,可是晨会散开后,殷融便尾随他而来,让他避无可避。
他虽然也名列备选,但其实本身并不怎动心,来他本身便有居任大郡经历,早年曾经在王敦治下担任豫章太守,所以对这份履历并不看重。二来他眼下也不是素白之身,因为曾经在肃祖丧期内于家中私奏女妓,而为大尚书钟雅所弹劾被夺职禁锢,近来才又得到太保征用。
所以短期之内,他是没有什显用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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