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导见王彬已经越扯越远,乃至于讲到前往会稽后计划如何,可见已是笃定将要成行,他心情不免更恶劣。
王彬听到这话,便暂缓详述自己计划,两眼直直望着王导,点头道:“太保请说。”
王导又沉默片刻,终究还是顶着王彬期待眼神,硬着头皮说道:“听世儒诸多良言,可见并未把时光虚掷,仍是心系国计,让人欣慰。至于你去会稽,这件事也想很久。你听说,如今东南局势已是胶结,不堪力破。世儒你如果眼下成行,或是荆棘漫野、诸多掣肘……”
“太保请放心,既然受命,这些问题也都考虑过。东南形势确是不佳,不过也不足深患,只要击破沈氏貉首,余者纵使有些喧闹,久而咸宁。”
王彬自信满满道。
步流星跨入太保府内。他眼下虽然挂个散骑荣衔,但却并不在台内供职,而是赋闲在家,听到台中耳目传来消息,连官袍都来不及换上,便匆匆赶往台城来。
“太保公务繁忙,这闲散懒卧之人还要前来叨扰,真是失礼。”
王彬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和颜悦色与王导说话,可是这和气态度在王导看来,反而还不如早先那冷眼怨望看着顺眼。他脸上挤出丝笑容,摆摆手示意王彬入座,而后才明知故问道:“世儒今天怎有空入台?”
王彬听到这话不免愣愣,心道为何入台难道你不知道?不过转念想,早先自己因为诸事困蹇、心绪烦躁,对太保态度实在算不上好,也难怪太保心里会有些别扭。
想到这里,他便慨然叹,说道:“早先家事、国事,诸事纠缠,让不能心静。近来在家沉思良久,不免自察而惭。早先家阿郎时妄动,在都中闹出不小风波,现在想来,确是不应该啊。家煊赫门庭,本不宜为此阴祟之态,束子不严,要向太保道歉。”
王导见王彬仍是不能领会自己意思,如果再说下去,很可能将话题谈崩。但王彬眼下去
王导听到王彬这般表态,嘴角已是忍不住抖抖,心知今天是含糊不过去。
他心内尚在思忖该如何说服王彬放弃此想,却又听王彬已经又开口道:“相对于太保总揽全局,智计于怀,真是有所欠缺,所以也需要太保时时提醒,不至于积错难返。早先执于己之困,心念未免失于偏激,但也只是时所惑,不会长久迷失。”
“貉子*猾难驯,趁于国难而把控东南,不独太保深忧,近来与众乡人所论,也多虑于此。既然太保有意使南下坐镇,当然不能推辞,要为朝廷解此顽疾。”
讲到这里,王彬脸上已经不乏振奋之色,已是磨刀霍霍、向于东南姿态:“沈氏宗贼之家,狡诈*猾,于乡土之内盘踞罗织,已经积成顽疾。也深知,若要除之并非短促之功,需以长力深挖。所以太保也请放心,今次之去会稽,首先也会镇之以静,徐徐图之,没有万全把握,不会……”
“世儒且慢,能否听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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