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子听到这话后也是默然,眼下他们进取已经足够,需要停下来消化下战果。而豫州士人那里,方面确是有些人心不齐,方面庾怿还在筹划侨立郡县大事,也没有精力在这件事情上争取。
所以眼下是个争斗空档时期,王导就像个经
问题,过会儿才抽身出来,在偏厅接见沈哲子,待见到沈哲子不乏丧气模样,已经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这郎君向来巧作经营,久无小错,如今可是见识到太保手段?”
沈哲子听到这话,不免更加臊眉耷眼,这件事没什好说,王导抛出个东曹掾诱饵,结果他就这乐呵呵被钓住。听到虞潭打趣嘲笑,沈哲子更加有感于这些老家伙们没有个好东西,干笑声稍缓尴尬,然后才问道:“太保有此倡议,也是持重国计,晚辈不敢置喙。只是想问下,虞公这里有没有合适人选?”
虞潭闻言后便摇摇头,说道:“这件事,你也不要太狭想。于等吴人而言,乡土所治自然更信重乡人。但是眼下你也已经任事,应该能明白,于国计而言,终究要兼容并包,才是长久之计。独绝于外,或可得时便利,但势不能长久啊。”
这个道理,沈哲子当然也明白,否则就不会在吴兴太守人选上,特意选择侨人出身陈郡谢氏。结果是防得第剑,没防住第二剑,而且这第二剑比第剑更加命中要害。
他来请示虞潭,其实也没有报多大希望,东扬州成立,虞潭执掌护军府,谢裒出任吴兴太守,这几件事几乎集中在年时间内完成。如果在会稽内史人选上再死据不让,那不免有些咄咄逼人。
政治上本来就是你进退,有来有往。如果所有好处都想占下来,那别人还玩不玩?琅琊王氏为什在王敦那里有次大崩盘?就是因为吃独食,不让别人玩。那就只能掀桌子,打翻重新布置起来,这样才能各家雨露均占。
必要时候,抓大放小,这也是沈哲子归都之前,与老爹商议好个策略。东扬州刺史这个位置是绝对不能放手,至于别,都有商量,而且已经做好与台中兑子准备。
但准备是方面,可事情以这种方式来到面前,还是让沈哲子颇有措手不及之感。他将王导提供名单摆出来,指着上面几个名字说道:“太保所列几人,其实说起来,都不具备担任会稽内史资格。”
这话倒也不是什气话,像是殷融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地方任事经历,在台中也向来没有什能拿得出手政绩,就是个混吃等死老货。其他还有梅陶、邓绥、陈畛之类,有是资历不具,有就连沈哲子都没有听过。比较起来,殷融居然还算是个比较靠谱人选。
虞潭虽然知道王导有此计划,但具体人选还不清楚,待见沈哲子拿出这个名单来,观摩半晌后才叹息道:“太保处事圆柔,这是在以下驷而逐上选,留有余力,势在必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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