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别事情,摘星楼那里聚集都中大量年轻人,各个激昂愤慨,自比于东汉时期党人,生怕没人去找他们茬,最好是把摘星楼拆,给他们行为更添悲壮色彩。
这些事情,沈哲子在决定节录《徙戎论》公布于外时候,便已经有所预料,眼下倒也并不感到意外。他也懒得再去过问,那些人叫嚷再怎凶狠,过过嘴瘾
鼎仓皮劵销售,除前期投入各家分利以外,那每股十万钱股金还是建康城营建下步启动资金。既然庾曼之这里销售情况不是很好,沈哲子索性让他将剩余部分都转给任球,由其再往外发售,趁着价格还不错,尽快将资金回笼。
至于那些错过今次入场机会都中各家子弟,日后倒也并非没有机会再加入进来。日后随着供股成本增加,那些商旅们势必不会将太多浮财投入进来,免不要转手出去。又或者干脆将之馈赠给官宦人家,以此换来庇护。
在古代这样个社会,尤其是东晋这样个年代,*员所享有特权实在太多,乏甚制约,几乎没有有效制约。因此,并不能发展出来完全独立于权力之外、健全金融产品,切利益输送,终究还要向权力看齐。
这种现象,其实也并不仅仅只是东晋弊病,应该说是农耕社会生来俱有弊病。因为大量社会生产力被锁死在土地上,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任何商品经济仅仅只是权力附庸,在生产力没有个突飞猛进爆发时,资本其实很难彻底翻越权力所设置障碍。
沈哲子所搞出来这些构想,其实很难称之为资本,因为这个构架核心还是以权力为基础。假使他家没有获得眼下势位,完全不可能号召那多人家真金白银投入进来。当然,还有中枢暗弱,不能对占有资源南北各家进行有效控制。
别不说,单单台中如果看鼎仓不爽,直接强令少府撤出,那这个组织就会即刻崩溃。可是现在,随着加入人越来越多,台中自然要投鼠忌器,绝对不敢进行太强力干涉和管制。
所以,沈哲子这套计划,只是针对于眼下这个特殊时代所构架起来,换个时代且不说做不得做得成,即便是做成,崩溃起来也简单很。更远不说,单单沈哲子未来过江以后,随着他掌握军队和土地越来越多,要不要废除这个组织只是在他念之间而已。
这应该也算是时代局限性,许多在后世看来应该能大益制度,换个环境便会变得脆弱至极,根本就经不起折腾。
庾曼之原本还以为自己做很好,结果在任球这里又受到次打击,心情实在黯淡。他眼下在都中也没有什正式任事,索性告辞去找沈云喝酒去。
待到庾曼之离开后,沈哲子便问起任球其他布置。过去这段时间,他做事情不少,其中大部分都是围绕建康城营建,随着鼎仓建立,事情已经踏上正轨,剩下由其自由发展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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