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你是卖给谁?”
庾曼之听到这话,不禁瞪大眼珠子,副难以置信状。
“单单江州那些商旅,便几乎已经包下大半,再加上旁处人家闻讯赶来,都呈哄抢之势!”
任球笑语说道,他在都中人面广,因而帮少府和商盟售卖另外千份皮劵。
沈哲子听到这二者之间如此悬殊差距,倒也并不感到意外。无论在什年代,商人都是个社会中最为敏锐、最为进取个群体,他们能够获得多少,就取决于自己能不能够把握住机会。江州人家早有有志分杯羹,又怎会错过这个难得机会。
,欲望永无扼制。
无论是羯胡还是鲜卑,又或者诸多杂胡,只要他们身上能够压榨出价值,撸起袖子就是上!
当然,资本并不是战无不胜,它只是能够让人心抛开其他争端和纠纷,共同追逐个盈利目标,对资源调度和集中更有效率。可是想要实现持续盈利,还需要有正确策略和足够力量,能够直保持高昂前进。
这样个模式,就好像是追随造反样,如果主公能够打下座县城,那你可以做个乡长里长,打下个郡城,你就能做个县令。如果打下整个天下,那你就能裂土封侯。如果大败亏输、功亏篑,那你也要被当作乱党枭首示众。
当然,现在鼎仓并没有显露出来那庞大野心,当下目仅仅只是修好建康城而已。
不过这个现象应该也只是暂时,因为皮劵无论卖出去多少,在鼎仓内部定价就是十万钱。因为人人急于哄抢入市,造成价格虚高,这是他们后入场代价。相信过这个疯狂期,价格会有回
庾曼之这里销售看似不错,但沈哲子估计他交际面太狭窄,能够接触到层面也太少,大概应是类似温放之这样,或是受不他纠缠,或是出于对他信任,对于真正盈利多少反而不甚关心。
对于这点,沈哲子也有预料,眼下又不是金融高度发达后世,众人终究认可田亩、人丁这样切实可见产业更多。像他乡土吴中人家,也是因为商盟成立以来路高歌猛进飞跃,才渐渐获得乡人认可。单纯眼下建康新城所显露出来价值,如果不是深悉商道者,对此不会有太大兴趣。
他这里还在思考该如何进行场营销运动,任球已经匆匆自门外行入,脸上洋溢着笑容,还没有坐定,便对沈哲子说道:“郎主所创皮劵,确是妙棋招,俟风声放出,抢购者蜂拥而来。这里千份皮劵已经售罄,仍有人家苦求不得,叫价节节攀升!”
听到这话后,庾曼之便有些不能淡定,坐在那里皱眉道:“这里不过才卖出近半,任令你怎卖那快?莫不是贱价抛售?这里可是已经叫价到二十万钱,你可不要做蠢事。”
任球闻言后便笑语道:“庾郎君请放心,这里最后批售出时,已经叫价到三十余万钱。而且随着断货风声放出,价格又有个飞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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