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北地胡虏肆虐,众人听到这篇《徙戎论》内容,心内已是深有感触。但也有人忍不住叫嚷道:“眼下羯奴已经猖獗,反倒是王民被驱逐南来,又作得什徙戎论?这是在徙戎,还是在徙晋!”
“蠢物可厌!你自己听不明白,还要怪罪议论者没有智计!刚才曹郎君已经说过,这篇乃是旧题,中朝臣奏!那时候夷狄尚未猖獗,早有高智之士已经看到隐患所在,所以要为此谏去规劝台辅早做准备!”
“既然已经有明见,为何不行,致使胡奴猖獗作乱天下!华夏多英迈,却让夷狄跳纵,实在生人大耻,死魂不安!”
楼外
那段时间干脆直接就记在自家名下,反正各寺署籍册早被乱军焚烧干净,没有旧账可翻,而沈哲子又向来都是奉行贼不走空。就连太庙,过门口那条街道再往南已经不属太常。沈哲子想从他手中拿钱,哪还需要直接开口。
早在摘星楼换榜之前,曹立已经先步拿到相关资料,并且已经背诵烂熟于心。待到园内人数聚集差不多之后,便登上小楼里延伸出来那个望台,准备开始宣讲今日新文。
曹立在都中厮混时间也不短,该学些做派也都学得差不多,眼下散髻、鹤氅,腰佩白玉璋环,手持犀骨折扇,,bao露在衣衫外脸庞、脖颈都扑着厚厚粉,面相虽然不算英朗,远远望去倒也形如玉人。
曹立缓缓行到望台上,身后四名青衫小奴各捧杯盏、唾壶、琴箫等雅具。下方人见到此态,不免便高声鼓掌叫好。从那些声音中,曹立已经可以听得出其中不乏在任球门下厮混都中闲人,可见驸马身边这位管家待他确是不错,不免让曹立更加感怀。
且不说任球已经帮他这多,单单派这多手下来夸他好看,已经让他感激得很。毕竟,这可是他从未享受过令誉。
待到瑶琴摆在案上,曹立坐下之后,突然抬臂勾琴弦,当即便有清越弦声扬起,很快便压下小楼周遭杂音。动作虽然有些做作,但曹立自感觉却颇好,清清嗓子,然后便大声说道:“今日摘星楼上所悬文篇,正如诸位所见,乃是中朝高智识远名士、陈留江统江散骑中朝所奏名章,虽是旧题,但却振聋发聩,深意如渊!”
“夷蛮戎狄,谓之四夷,四夷者,化外野民,茹毛饮血,不恭王道。所谓九服,方千里曰王畿……又其外方五百里曰蛮服……华夏之外,九等之土,其民其地,与中国壤断土隔,正朔不加……”
“曹郎君意思就是说,那些杂胡蛮夷,本就不是中国之民,番邦外族,不戴衣冠,不远禽兽……”
考虑到受众接受度不同,曹立也另安排人将自己讲解再作更粗浅解读,以期让更多人能够听明白。
随着曹立在楼上讲解,围观众人才渐渐明白那篇新文究竟在说什,原来是在说那些杂胡疏文异种,虽然进入华夏之地,但却很难归于王统,如果不早作防备,迟早会酿生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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