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闻言后略有滞,然后便摇头道:“世受先主公大恩,薄力庸才,不堪大王礼下……”
“居然还是个忠勇之辈,给他松绑。”
石虎听到这人回答,脸上闪过些微赞赏之色,退步吩咐亲兵道。
祖约见状,心内不免送口气,他未北投时,便多听闻石虎残忍,bao虐之名,今次迫于无奈托庇于此人,结果却是全家被软禁饱受折辱。今次是暗派麾下所剩不多壮武者想要破门而出,往外传递些消息,即便不能召集旧部复起,最好也能改善下处境。没想到这庄园左近守卫极严,让他所谋落空,继而便发生眼前这幕。
他也曾是久居上位,若是寻常宁死也不愿遭受这种羞辱,可是眼下全家老小性命都在于此,时快意或让全家绝嗣,他实在难以横下心来。不过听到石虎话似乎是打算不再深究,直提着心不免稍有缓和。
刺当即便将祖约背部给划出道道血痕。
背部传来割裂疼痛,祖约身躯已是颤,但却不敢妄动,只是咬紧牙关,身躯趴得更低。然而这疼痛要比他想象中持续还要久,石虎似乎上瘾般,抽出根荆条后,便又去抽另根。于是祖约背部便遭殃,很快便被血水涂抹个遍,再没有点完好皮肤。尤其后续荆条又将前面伤口划得更深,这不免更加重他痛楚。
“莫非南乡水土善养筋骨?老奴也是久镇掌兵名将,这肩背滑嫩倒是不逊娘子。”
石虎边笑语着,边继续往外抽着荆条,随着创口加深,祖约背上血越流越多,渐渐便散出猩热气息。他深吸口血气,狭长眼角中竟透出丝迷醉之色,仿佛这血气要比处子幽香还要让他迷醉。
听到石虎笑语声,其诸多部下也都哄然笑起来,更有放肆些,甚至冲入祖氏族人当中,抓起其中几名面色惨淡妇人,品评其相貌风评优劣!
“既然不愿为效劳,但又伤壮士。这样吧,你既然勇武,就在部下挑选人角力,能胜得过,就赦你之罪。”
石虎指着那人笑语道
“大王是否辱人过甚!范阳祖氏也是北地旺宗,早年祖公居谯城望北,皇帝陛下都要礼下善结,今次落难而投,是因大王威赫能容,远近咸附。家主公或有折节,情不忍睹此羞辱,乞大王剑刺死,英魄不敢忘恩!”
在石虎并其护卫们恣意折辱祖氏家人时,廊下名被紧紧捆缚魁梧壮丁已是目眦尽裂,怒声喝道。
石虎听到这话,神态略微微错愕,望望那人,而后转问身后名渠帅:“这就是那伤守卫祖家奴?”
渠帅未及答话,祖约已经连忙说道:“祖某治家失策,应受大王此责。家奴勇悖失礼,还望大王恕罪。”
石虎并不理会祖约,而是缓行至那壮丁面前,饶有兴致上下打量番,屈指敲敲对方那健壮臂膀,继而便笑起来:“倒是个勇力壮士,圈养在这闲庭里是有些荒废,愿不愿意到府下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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