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件事,就需要曹郎君你自己自救啊,旁人插不得手。曹郎君你往日在都中闲步王、葛门庭,令誉、才名已经略具,切勿妄自菲薄。本身便已经困于时议,有感于此,善助同情,更得高义古风。待到名著当时,谁又敢言否之?”
沈哲子意思很简单,就是要让这个曹立狐假虎威,借着王家和羊家声势召集批冒充士族人家团结在周围。让这群人真不真、假不假存在时局当中,每多存在天,对于始作俑者羊贲和王彪之都是啪啪打脸。
这些人家世存疑,模糊不清,对于固守门第青徐人家而言,不可能接纳,否则便是质疑他们自己政治特权。而他们如果想要发声
客气,实在是如果还讲太曲折,这曹立仍要不明利害。
有事能做不能讲,哪怕彼此都是心知肚明,但被人直接道破自家丑事,曹立还是忍不住面色大惭,忍不住羞愤道:“今日小聚,莫非任先生只为辱?”
任球却不理会他羞愤之言,只是继续说道:“驸马是不可能效法王叔虎与羊士勇所为,因己私欲混淆名族血裔。者不耻为此,二者旦做,那就是授人以柄。曹郎君你求上驸马,难道就没有想过假使驸马帮你,日后羊士勇会以此中伤驸马?你这名族身份是真是假,旁人说不清,羊士勇难道不知?”
曹立听到这里,才陡然明白这关键问题,他只是急于敲定这件事情,却没有想到最大把柄已经放在羊贲和王彪之那里。如果这事不经过他二人,即便旁人帮忙,来日稍有不能如意,这二人都有可能跳出来戳破自家这谎言!
认识到这点之后,曹立更是愁云密布,羊贲已经摆明不肯再帮他,却还抓住他这大把柄,让别人就算有心相助,也会有所顾忌。
“知自己寒伧名微,实在难以感动驸马。任先生也说过,前日王门构陷驸马,此仇愿替驸马担当讨还,惟求驸马能够助!”
虽然心中有困苦,但曹立本质上还不是都中这些贵胄子弟性格,俟被任球点明,原本最大助力如今已成他家最大障碍,心里便动杀念。再回想早前来往时所受怨气,曹立不免有感,事情终究要回到他所熟悉方式才能做个结!
诚然他家有求到这些高门子弟方面,但只要解决眼前困境,化解广陵那里危局,杀两个贵胄子弟对他而言也不是什想都不敢想事情。况且这件事既能斩草除根,还能将驸马拉入进来,只要做干净,就算有什首尾,驸马为自保也要出手摆平!
任球听到这里,不免有感于驸马对这军头子弟心思把握之深,当即便微笑道:“曹郎君杀念都敢动,还有何不敢为?况且集众之事,后果最劣不过陷杀,若能成功,曹郎君便能大名得享,厚利俱收。届时驸马见你都要礼待,何况旁人!”
曹立听到这话不免愣,迟疑道:“可是、可是家这……终究底细在人掌握,若被戳破,不免沦为笑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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