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闹哄哄景象中,沈哲子却发现那位崔家小娘子崔翎正手托腮坐在花厅角落里,郁郁寡欢模样,似是心事重重。沈哲子略转念,便让瓜儿去将那小娘子请过来。
便笑着给她解围。
公主正兴致盎然,却没有这简单被劝止,便又拉着沈哲子与他相对而坐,两人对稿念词,乐在其中。
对于这种新趣游戏,从心底里感到喜欢,乃至于无师自通,并不止局限于两人分饰角色,让人将府里眼下空闲家人们都唤来,凡有台词者各自安排,只是这些人却没公主那快代入角色本领,有畏畏缩缩忘台词,有虽然念出来,但却磕磕绊绊,完全不合人物设定。
更多家人加入进来,沈哲子得以抽身,乐得清闲,便在旁边看着公主乐此不疲挨个儿教导这些扮演者们该要如何表达分给自己人物角色。
这份《花木兰》剧本,大概是当下这个时空第份此类作品,老实说文采并不怎好,充其量不过是打油诗水平。以沈哲子当下身负文名,是羞于以此示人。但大凡种新奇艺术形式出现,总要经过长久发展才能达到个较高审美标准。
比如说与曹子建共分天下之才谢灵运,其诗作整体上而言也就是盛唐二流水平,但是作为山水诗开创者和奠基人,其文学地位是绝大多数后继者都难超越。
公主这番乱糟糟排练,也让沈哲子察觉到他这个尝试其实还不成熟,有许多需要改进地方。比如台词多取五言,形式比较拘泥,如果再配上许多乐府杂调咏唱,则不免更加纷乱,缺乏个统基调。
不过艺术形式尝试,本来就很少存在蹴而就成功,作为个观赏艺术,除本身表现形式是否成熟以外,还要考虑受众接受程度。这些都需要点点磨合,看公主那乐在其中样子,沈哲子对此倒也不必再过分关注,由得兴男公主自己去琢磨。
兴男公主虽然趣味不高,但对艺术表达要求却是精益求精,单单吟咏已经无法让她满意,甚至让家人取来几具家里收藏甲具,自己披挂着沈哲子早年所用轻甲,手按佩剑,威风凛凛教导家人。
看她那认真不乏烦躁架势,沈哲子真担心这女郎气性上来,谁要是直演不好便上前给其刀子。总之群家人们被公主这偶发奇趣兴致搞得个个叫苦不迭,尽管天色已经昏暗,群人又被拉到花厅里,手里拿着抄录台词纸片,小心翼翼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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