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哲子现在却让他归乡走访,自然不可能让他去送死!换言之,这是准备帮他洗刷罪名,让他能够以清白之躯行走于世间!
而且,驸马还表示府里会提供给他人力物力帮助,这等于是表态帮助他重整家业啊!
“仆下何德何能,身受郎主如此重恩!生生世世愿为牛马,肝脑涂地,难偿大恩……”
沉默许久之后,卞章蓦地自坐席中滚落下来,四肢扑在地上连连用额头撞击着地面,已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对于家境败落之人而言,重振家业乃是毕生追求,若是不能得偿所愿,至死都难瞑目!
可是似卞章这样情况,背负叛逆之名,全家死绝只剩个老母牵绊,而对手却又是那样强大,单单洗刷罪名已经难如登天,想要重振家声更不啻于做梦般!
!”
堂下众人听到卞章激动颤抖之声,脸上纷纷流露出艳羡之色。以清望而论,沈家在都中确实排不上号,可是随着威势大涨,能够给门下机会也极多。而且驸马年未加冠,在其身边哪怕只是任劳经年,单单这份资历于他们而言便是极为丰厚资本!
卞章得用,这些人倒也没有太多嫉妒,驸马威势提升极快,因而门生得用速度也快得多,他虽然入府不过年余,但已经是府上排得上号老资历。
沈云坐在旁边,看到沈哲子随意选用个,便将众人都给激励起来,倒也并不觉得如何。这法子他也会,早先讨要军械那就是为激励自己门生,可是却被堂兄拒绝。
同样都是为人主上,自己这个主公连赏赐门生都没什拿得出手,做可真是太无尊严!可是想到二兄沈牧因为群妇人而被长辈训斥,到现在还被发配在工地上,不免又幸灾乐祸起来。
看到卞章激动无以复加,沈哲子心情却是复杂。在那个没有他参与历史上,他家面临情况与卞家是何其相似!
大概他那位小兄弟沈劲,当时就是这跪在王胡之面前,苦苦哀求个能够重整家业机会,义无反顾北上蹈入死地,只为洗刷背负在家族身上叛逆之名!
眼下沈家,自然不可
不过沈哲子给卞章准备惊喜还不止于此,通过这年余时间观察,他对这个年轻人秉性和能力都有个大概解,所以也比较放心。
“南来者青徐人家为多,受难也是良苦,都外荒冢多出此乡。要做好今次善举,便不能有疏漏。七郎你故籍琅琊郡,近来就抽出段时间,归郡拜闻乡中长者,桩桩旧事都要梳理明白。”
沈哲子又笑着说道:“至于人力物用方面,你也不必担心,有什需要,直接回禀任令,府里都会帮你。”
“郎主……”
卞章听到这话,身躯已是蓦地震,脸上则流露出难以置信表情。他家是被当作叛逆来被剿灭,至今罪名也没有被平反,托庇于沈哲子门下其实也是为保命。旦显迹人前,乡中那些旧日仇人便会将他擒拿下来押解送入官府,自有国法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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