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你叫嚷什?这都不是你该操心事,既然物料供应短缺,那索性就停工罢。让那些将人劳役各自归去,趁机休息下。”
沈恪摆摆手,浑不在意道,他也是接沈哲子通知才这做。现在凶徒死在廷尉,已是死无对证,对方还不知会有什攻讦,闹出什乱子。哪怕为乡人财产安危计,也该有所防备。
“可是,哪里是短缺?各处仓房都是满盈,这要是贻误工期……”
沈牧近来天天蹲在工地,满脑子都是想着赶紧完成任务好换个新职事,因而对工事也是紧张得很。不过他总算也是没有太迟钝,话讲到半便皱眉道:“莫非时下都南那些传言是真?因为台臣反对,朝廷将要罢止工事?是不是那个被,bao民殴打薛姓人家不肯罢休?”
其实眼下都中闹腾,还都只集中在台城,底层民众根本不知道这两日已经发生这多大事。哪怕是沈牧因为在都南,消息也都滞后得很,只是偶尔听人说起有位台臣被殴打,所得消息也是失实严重。
也终是壮烈门第,旧日乡人。稍后议事时,还请诸位善施援手,不要让场面太难看。”
些反应慢,听到这话后还在思索深意。而类似诸葛恢等人,闻言之后旋即便皱起眉头,这叫什事儿!
相对于太保官署气氛压抑,台中其他区域则要活跃些。
将作大监本属少府,南渡中兴以来并不是常职,只有在遇事时才会设立。沈恪能够出任将作大监,时下而言已经是个显职,等到事后论功,必然也是无愧九卿。所以,如今他在台中也是有座独立官署。
如今在沈恪官署内,大大小小也聚集二三十人。
“他有什不肯罢休?这种狂言妄语之辈,何止该打,更是该杀!可问题是,人不是们打,却被人栽赃,如今凶犯也死在廷
以往吴人若非特别清望人家,其实是不怎乐意在台中任事,来担任不到清要显职,往往都为鞭下吏,二来远离乡土,没有亲友帮衬,升迁也是无望,远不及在乡中任事从容快活。
但是随着今次乱事平定,这风俗却得到改变,大凡有资格人家,多多少少都挑选些族人安置在台城。尽管都不是什要职,但起码人多势众,如果在台中遭遇争执,吵起架来人句也不怯场!
这群人凑在起,各抒己见,场面纷乱成什样子可想而知。有人在痛骂丹阳人家无理中伤构陷,有则在忧心忡忡猜测青徐侨门人家是何居心。
众人还在议论纷纷之际,沈牧自外间大步行入。他从都南工地上赶来,衣衫上满是尘埃,入门后环望众人眼便不满道:“诸位是要做什?为何要将资货物料封存,不许匠人再取用?眼下都南已是生乱,诸多流言滋生,若没有个说法,将要弹压不住啊!”
众人听到这话,便纷纷望向沈恪。他们也都是从沈恪这里得通知,所以才勒令各家产业收好物资,乃至于随时押运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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