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敦听到这话后,嘴角露出丝笃定笑意,继而才用颇为惋惜语调说道:“急见太保,也是有急事要禀告。那几名凶徒前刻,bao毙廷尉监中,其求死之心甚坚,实在是让人无从防备。”
“死?”
王导听到这话,眼眸已经瞪起来,继而两眼灼灼望着卞敦,凝声道:“怎会死?丹阳郡府不是已经查出这几人并非寻常小民,有求死之心,廷尉怎还会让这重要人犯死掉?”
看到王导这反应,卞敦倒是愣愣,神情也变得有些尴尬:“正因郡府有报,所以廷尉监中也是着重看住这几人犯。不过他们要心求死,倒也死得干脆,太保请放心。”
放心?
上纸墨挥笔疾书,待到写完不等墨干便封起交给名家人,吩咐道:“即刻着人快马归乡,将此信交给世儒,告诉他接信后即刻归都!”
家人见王导少有神色严峻,不敢怠慢,当即便收好那份书信匆匆退下安排。
待到做完这些,王导又吩咐雷氏道:“你去告诉夫人,让她这几日约束好家人,若无必要,尽量不要在外留宿。”
雷氏虽然也好奇王导因何如此紧张,但她也是个聪明女人,并不恃宠而骄多嘴发问,只是点头应声而后便退下去传话。只是过没多久,她又匆匆返回来,神色有些难堪道:“七郎昨日往城北闲游,至今都还未归……”
王导听到这话,脸庞便是黑,他素来不喜这个次子王恬,有时候甚至在想为何苍天要收走他佳儿却留下劣子!但这心思也只能收在心底,不能宣扬出口。
王导听到这话,饶是他性情向来宽厚温和,都忍不住想将案上杯盏劈头砸在卞敦脸上!
“让人带上刀兵,速速把人给找回来!归府之后,禁足家中不许外出!”
王导恨恨说道,心内已有几分气急。如今这家里自作主张者多,闯祸时候没人告知自己,惹出麻烦却还要他来收拾!
吩咐完这些事情,王导简单吃点饭食,途中脸上还有病容夫人曹氏来看他下,顺便问问发生何事。王导只是摇摇头,再将先前话重新叮嘱遍。
他现在心里已经做最坏打算,眼下却也无暇在府中逗留,刚待要动身返回台城,便听门下来报廷尉卞敦求见,当即便吩咐将人请进来。
彼此坐定之后,王导很快便开口问道:“廷尉来见,可是已经查明那几名凶徒来历?倒不是要多言干涉廷尉职下事务,不过这件事所涉颇广,定要尽快拿出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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