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子接过公主手中汤羹饮上口,继而不乏豪气地说道,而后左脸颊上便被那小娘子柔唇轻啄口。
第二天早,又有人来通报事情进展,来者乃是丹阳张氏张沐。
俟坐定,张沐便神态恭谨不乏急切说道:“初闻此桩恶事,小民也是惊恐,家父连夜走访各家,并无人知何人主此罪行。”
听到张沐开口便为自家辩驳,沈哲子不置可否点点头,笑道:“张郎过虑,这种袭击台臣重罪,本就不是民议能决,终究还是要等郡府与廷尉调查出结果才能定论。”
“郡府接理此事者乃是小民从父,昨日加紧审讯,那几名凶徒只言无人主使,皆为义愤,大斥薛氏乡贼不恤乡人之困,哗众邀望,其心当诛……”
坏都罢,终究也是时局中不可忽略力量。渡江五马死差不多,未来宗室主力就是元帝系。
后来名声大噪清谈皇帝司马昱如今还只是个小孩子,早年被庾亮改封为宣城王,至今还养在都中。因而时下诸多宗王中,尤以东海王名声最重。
不过东海王本身倒也没有什大志向,挺乐意做个富贵闲人,很少态度鲜明发表什主张,这点反而获得时人好感。
等到餐食送上来,兴男公主坐在桌旁帮忙布菜,听到沈哲子话,便也皱着眉头说道:“也不乐意见太妃,总言什不着边际中朝旧事,别人也都插不上嘴。不过既然知道,又是邻居,不好不见。可怜王妃倒是位和顺之人,家里却有位心气不顺长辈……”
“还打算引你去那园子里高塔上,跟你指点下当时是怎样塔上望你,你又不愿去,那就算。”
听到沈哲子话,张沐又连忙说道。这样低声下气来为自家申辩,张沐心中也是不乏苦楚,但又不得不为。
早先因为他言语有失,父亲因此得咎至今被禁锢于家,他家势位已经降到个低谷。而纪家等乡人门户却是因乱鹊起,如今他家困于乡资争抢已经苦不堪言,更不愿无端端再招惹个沈家。
听到张沐交代情况,沈哲子便是乐:“台中议事内容,小民如何得知?那几名凶徒如此欲盖弥彰,可知其心阴祟当诛啊!”
“是啊,家父于家中也是有言,深恨凶徒*猾!本来小民昨日就应来
讲到这里,公主不免有些小小遗憾。她在东海王庄园里初见沈哲子,对那里倒是直怀有别样情感。
沈哲子听到这小女儿心思便笑语道:“这又有什好为难,等见到大王,跟他询问下,愿不愿把那庄园转手出来。他那园子虽然面积不小,但稍显荒僻些。家左近也有许多园墅,由他挑选置换就是。”
“你说真?”
兴男公主听到这话,眉眼顿时飞扬起来,脸上笑容更胜,不过旋即又摇摇头:“他要是挑选个好园子怎办?家可不能太吃亏啊!”
“财货再多,不能得用也跟木石无异。家业经营就是要让老少咸宁,只要家娘子欢欣,千金又何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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