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性质太恶劣,言不合便大打出手,而且还是煽动乱民殴打台臣。沈哲子就算没有做,但若是他这派人时冲动,或者单纯只是被怀疑,后果就很严重。
略沉思之后,沈哲子便让人将任球唤来,吩咐他最快速度去联系如今在都中人手,通下声气,查证下到底是何人做。
接下来,沈哲子又详细问下台中争论详情,以及那个薛嘏具体言行。不听不知道,听倒是气得都笑起来。
这个薛嘏名气不著,性子却很烈,归都后便是副大义凛然姿态,首先是反对分派屋舍给乡人建议,在他口中这是窃国用而营私名,是以刑术惑民,使民蹈利而悖德教,大坏世风。
继而又全盘否定整个新都营建,言道这是大言妄语诈世盗名,根本就荒诞不经,不可能做得成,也根本没有讨论价值。
如今负责督建宫苑。这个薛嘏本来就是纪睦属官,加上又是纪友妻族,应该也是世交。但是这薛嘏却是从别途径归都担任显职,可知当中有古怪。
思忖片刻,沈哲子便又说道:“文学仔细说说,发生什事?”
纪友闻言后便叹息声:“薛嘏归都后,便上奏言事,贬斥如今都中政务,言辞不乏激烈,前日还在廷中与人对争。今早他离开台城要入乡巡视,没想到在小长干巷里遭到,bao民冲击,随员也多有被伤。”
沈哲子听到这里,眉头便不禁微微蹙,继而望着神情有些凝重纪友:“文学是否觉得此事是所指派?”
纪友摇摇头,叹息道:“如今都中各项布划,已是大势所趋,非区区薛嘏人能阻。他言辞虽然激烈,但多荒诞不经,智浅狂士,本就不必理会,其吠久而自止。”
至于第三点,便是地域攻讦,言道吴中人家狡诈*猾,弃耕织之本而逐商贾之末,如果不严厉制止,所害还要甚于苏峻之乱,所谓羯奴不渡,江东已非华乡!
难怪纪友要直斥对方妄言狂吠,这类话语看似言之凿凿,但其实又假
庾曼之也在边插嘴道:“怎可能是驸马做!这几日都在园中,可为驸马证明清白。”
他说这话时,口气倒是极硬,毕竟这几天除晚上睡觉之外,他可是直在沈哲子眼前晃悠,见过什人、吃过什饭都是如指掌。
关于都中民众安置问题,沈哲子是绕过太保,直接请皇太后诏书,加上丹阳尹褚翜同颁布。不过在事后,他倒是去见王导解释下,王导对此虽然不甚赞同,但也没有反对。
府库用度不足是硬伤,尤其是面对营建新都这样大工程,并不是靠卖几匹布就能解决。沈哲子手段虽然有些激进,但其实立场是和王导没有太大冲突,而且在这件事当中真正受害也不是侨门。
沈哲子连薛嘏是谁都不怎清楚,结果对方归都反对自己主张,旋即就被人在闹市殴打,这件事怎都透出股阴谋味道。纪友匆匆赶来报信,原因应该也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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