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倒也无事,沈哲子跟虞胤本就没什交情,今次来捧场也是给十足面子。虞胤能够出任琅琊郡,也不知背后走什门路,沈哲子对此也不感兴趣,只要不摆明车马跟自己对着干,他也懒得理会太多闲事。
总得来说,虞胤态度还是让沈哲子比较满意。只要没有什尖锐立场冲突,那也不必四处冷眼树敌。况且,虞胤出任琅琊郡,来日沈哲子可能还会有事要请他帮忙。因而,这场聚会也是宾主尽欢。
话后,脸庞已经隐有扭曲,恨不得活吞虞胤!他在园中这几日,单单送给这个老小子财货便达十数万巨,自己冒认又不是虞家祖宗,这老小子转头就把自己给卖,实在可恨!
心中虽然怒极,他却不敢直接面忤虞胤,只是两眼盯着沈哲子,唯恐对方相信虞胤话而收回名帖。待见沈哲子面露沉吟之色,他心跳更是急如擂鼓,频频目视对面席上羊贲,希望对方能够解围。
羊贲本来不打算出头,可是眼见曹立动作越来越大,渐渐将旁人视线引向自己,也只能轻咳声,硬着头皮说道:“这件事,使君倒也不必过疑。当日叔虎与曹兄共论乡谊时,晚辈也在场中。”
眼见羊贲主动跳出来,对于这当中内情,沈哲子也就猜个大概,便在席中笑道:“使君仁厚长者,所虑世风日下,确是时弊。家世居吴中,江北旧姓所知不多。不过,既然士勇有言,又是叔虎兄所论故交,那也没什可怀疑。这二位俱是高门贤良,言出如矢,语中,自然信得过他们。”
说完后,他又举起酒杯,对羊贲遥遥示意,继而饮而尽。
羊贲也举杯回应,只是酒水入喉,尽是苦涩。他时生出私念,帮这曹立谋求出身,顺便将王彪之拉下水,原本循序渐进倒也顺利,没想到突然插进个与早已死去多年曹奕有交情沈家。
这次,可是主动将把柄塞入对方手里,若被窥出破绽,那无论是他还是卧床养伤王彪之,可都是洗不清!
沈哲子倒不管羊贲感想如何,与他而言这只是个寻常小插曲而已。不过在见到羊贲之后,他倒想起来自己先前个念头,那就是煽动羊贲叔叔羊聃去争取豫章太守。
略转念,沈哲子又唤来任球低语吩咐几句。任球本来就是长袖善舞之人,入公主府后人脉更是激增,拐个弯去安排这件事再简单不过。
羊家近来因为羊曼之死可是过滚油大虾般红得亮眼,羊贲敢插手这种注定麻烦不断为人冒籍之事,可想而知本来就颇为跋扈羊聃必然也是膨胀得难受。沈哲子为其挑选个奋斗目标,就不信这个羊聃能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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