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驸马都尉是他,昭武将军也是他,但没有喊名字!这种情况,叫做赞拜不名!虽然仅仅只是省略个名字,但是在中兴以来,有这样待遇那是王敦、王导之流,就连陶侃都是在坐拥荆江、收复襄阳之后,才得到这样殊礼!
沈哲子还在懵懂着,居然就享受次这样殊礼,心内不禁突,难道待会儿还有剑履上殿?
他心念转之际,便看到两名内侍又捧着方木盘匆匆行来,果然,上面摆份连鞘仪剑!
沈哲子见状,心中已是苦笑连连。所谓殊礼,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之类,那都是权臣标配。虽然鼎立江东以来,各种殊礼发放有些泛滥,譬如年六十以上两千石者多加入朝不趋,否则,类似陆晔那种老家伙们溜小跑上殿去,半道可能就累死。
但无论如何,沈哲子这个年纪,妄加这些殊礼肯定是不妥。他不免又为那位岳母用心良苦而颇为感念
又披上身造型颇显夸张甲衣。这套三等将军铠甲,主要还是礼仪所用,穿在身上虽然威武,但却极不便利,过于夸张甲页时有碰撞,手脚活动都有些僵硬,战阵上真要这打扮,那也离死不远。
沈哲子心内吐槽着,家中这些娘子们却不觉得,以兴男公主为首几个娘子在帮他披甲时候,视线不时游弋在那兜鍪燕翅和看似锋利甲页锯齿上,啧啧赞叹。待到沈哲子穿戴停当,几个小娘子眸子里更闪烁起星星点点仰慕光芒。
在家人们崇拜目光中,沈哲子步履艰难行出家门。家门外早有人备好鞍马,沈哲子踩着小几才勉强翻身上马,而后便率领几十名班剑,威风凛凛往行台赶去。
砚山庄园本就是民居,威仪自然不比台苑之内太极殿,但随着皇太后入住,许多改动也渐渐脱离人臣规格。
沈哲子等人穿过座高高仪楼,便行上条平坦石铺路面,道路两侧有诸如华表、露盘之类石刻。因为今天是难得行台大集会之期,也有许多暂充宿卫军士立在道路两旁。往前行出不久便到宽阔广场,许多步辇牛车之类停在这里,也有许多等待召见臣子们正在闲谈。
沈哲子到这里,刚待要下马,旁边却早有两名等待多时内侍匆匆行上来,把持住缰绳,满脸笑容道:“皇太后陛下有诏,驸马若是到来,不必下马直往殿下。”
沈哲子这身装扮行动本就不方便,此时马缰被内侍牵住往前,只能歉意对左近那些臣子们笑笑。那些人倒也并不介意,远远拱手,只是在沈哲子离开后,望着那背影不乏羡慕。
此时大殿里议事已经开始,沈哲子直到殿前台阶下才得以下马,旋即便被内侍引着往台阶上行。再过道恒门,沈哲子便停下来,等待召见。
“宣驸马都尉、昭武将军觐见。”
过小半刻钟,伴随着玉盘敲击声,上方传来召沈哲子觐见声音。可是沈哲子闻言后却微微愣,因为没有喊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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