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次等门户和寒门人家隔绝在统治阶级之外,是很危险事情。东晋之所以灭亡,就是因为世家日渐衰败,而这些人家日益强大。后世天师道起义,说穿本质就是群次等门户不满足于其政治地位而掀起,bao乱,若单纯只是贫民起义,不可能会造成那大伤害。而北府这个军头集团,本质也是仿佛,只是军事能力要更强大些。
而且退步讲,即便是选官吏治败坏到极点,只要军队不乱,就能联络世家之中有识之士将官人法推倒重来。世家不只有旧勋和名望,还有家学,在学术垄断时下,科举并不是要反他们,而是给他们从政途径施加层保护!
当然这切并不是简单事情,不能蹴而就,沈哲子很清楚,只有在北地获得更多更务实时人支持,才有可能压倒江东日趋玄虚妄诞时风。若只是关起门来在江东自己搞,只会让本就欠缺元气更加亏损,再也没有
车成车往家里送礼。行台就在左近,人眼驳杂,要不然、要不然咱们退回几车吧……”
看这小女郎脸色纠结,忧虑重重而又颇多不舍模样,沈哲子忍不住便是乐,他轻轻将那礼货单子合拢,笑语道:“区区百十骑,就敢直冲建康,难道还会被这区区财货吓住?放宽心,他们敢送,家就敢收!广厦万间,难道还存不下二财物?”
“沈哲子,你真是豪迈!”
兴男公主两手托着腮,眸子里已经泛起点点星光,她对财货倒没有什别致爱好,但既然东西都到她家里,便觉得是自家之物,平白无故再送回去,总觉得太可惜。
沈哲子压根就没有打算做什白璧无瑕纯臣,况且这个世道讲廉洁就跟太监讨论房中技法样不合时宜。况且为收复建康,他家南苑都被烧,府库中如今情况如何沈哲子是清二楚,压根不用想报销之类事情。
谁敢再在他面前多嘴说他收受贿赂之类,那沈哲子真要先去把那人家房子把火烧,再回来跟他理论!
况且,所谓贿赂那是利用职务之便给人谋取不正当得利,沈哲子可从来没有在京口担任什职事。别人就算眼红,那也只能哀叹自己人缘不好,再说什都是废话!
经由这件事,沈哲子也认识到京口这些人家是彻底养肥,确应该收割批。早在来时路上,他就已经与庾条商量过,借由京口今次动荡,削减下隐爵编制,给其他人家加入腾出些地方来。
而且伴随京口提升为陪都这件事,也可以让部分急于谋求政治进步人家用财货兑换政治资源,放开捐输额度,顺便聚敛部分资财用作归都之后用度,还有建康城重建。
九品官人法施行以来,吏治就没有好过,与其让那些求进无门,bao富寒门人家被隔离在统治阶级以外,不如给他们开个口子,反而能增加下这些人向心力。而且时下放诞任性以求清名进仕做法,说到底甚至不如直接卖官干净和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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