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之眼下戎装在身,先以子辈之礼拜过王彬之后,便摆出副军旅姿态,并不入席。
“保卫?莫非这京口左近还有人会对不利?”
见王允之态度颇有疏离,王彬脸色便是微微冷,不过略转念后,勉强挤出丝笑容:“自家庭中,又不似你父察察严明,深猷你也不必拘谨。是,听说都中迎驾大队即将到达行台,究竟你父是何心意?彼此心迹相白,才好互作声援啊。”
王允之上前步,从甲衣下掏出份信件递上去说道:“太保有信,传至军中。使君已经览过,愿听太保决议。”
王彬听到这话,脸颊不自然抽搐下,太保信,为什不传到自己手里,反而要让王舒转交?
?”
王彬听到这话,顿时气不打处来,摸起案上玉如意便要砸向长子。他哪里不知,这儿子如此说绝非是什深思熟虑,不过是畏惧危险不敢成行罢。
“父亲息怒,父亲息怒……阿兄近来身体抱恙,不如儿子代行?”
王彪之见状,连忙冲上去阻拦怒不可遏父亲。
王彬气得须发乱颤,指着脸色惶恐灰败长子怒喝道:“你给滚下去!”
心中虽然不满,但王彬还是接过信来,只是打开看,脸色已经陡然拉下来。这信上除交待建康城那里达成决议之外,另有件重要事情就是叮嘱他们勿再在京口多作纠缠,及早赶回建康去决定江州归属!
王彬在京口这里诸多钻营,所谓无非晋陵或者半残南徐州而已,他万万没有想到太保那里居然不动声色已经争取到个完整江州!他本来就担任过江州刺史,孰轻孰重自然衡量得出,京口这里即便已经有所起色,但也绝对比不上个疆域广袤江州!
可是想到信首先是落在王舒那里,再联想到王舒私下见庾怿,王彬心绪便是陡然沉。在这两人眼中,自己怕不是又成个王平子吧?
“快备车,要出门!”
王彬深深看王允之眼,继而便匆匆行出房门,可是当他到庭中
王彭之闻言后不敢再说什,递给王彪之个感谢眼神,而后便匆匆行出门去,不敢再逗留。可是在行出庭门时,却听到前庭传来杂乱脚步声,他心中顿时凛,莫非庾怿察觉到他家要动武用强念头,如今要先下手?
正当他惶恐不安之际,便看到名戎装将领被家人领入近来,待看清楚来人面目,才松口气,抹把额头冷汗匆匆迎上去:“深猷总算来!五父那里究竟是何打算?”
来人正是王允之,他垂首看眼王彭之,并不答话,只是问道:“叔父可在府中?快带去拜见!”
王彬正在房中吩咐王彪之稍后去约见各家亲厚故旧,准备集结各家部曲门生冲击庾怿所在,言到半途忽然听见外边动静,当即便住嘴。待看到王允之戎装入拜,眸中闪过丝喜色,只是板着脸肃容道:“来?坐吧。”
“末将奉使君之命,前来保卫叔父,军务在身,不敢处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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