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是方面,但沈哲子也很清楚,王导是他未来必然要打倒对手之,否则真正大规模北伐便无从议起。早先他针对琅琊王氏系列动作,只是在追平彼此之间差距,但如果说能毕其功于此役,则又太过小看这在时下而言南北第高门。
而且眼下来说,他与王导是有个合作基础,那就是稳定住京畿目下形势。当然,这次合作是要按照自己步调节奏,以自己为主。这对沈哲子来说,也是个不起进步和创举。
“如今形势已是如此,再言其他无益。晚辈针对于此亦有三策,尚要请诸公斧正。”
讲到这里,沈哲子也不再客气,直接抛出自己后续计划:“第,如今京畿虽然已经收复,但却兵少,宜请重臣奔赴行台报捷请援。第二,京畿新复,难免人心动荡,皇帝陛下幼龄不堪劳碌,晚辈斗胆请太保暂掌都中政务。第三,都外叛军反攻在即,晚辈既以勤王自
会遭遇叛军怎样打击报复!略深思便觉前途暗淡,几乎看不到希望所在!
“可、可是,若只台中这些兵力,维周你怎能突破城外众多叛军防守封锁?还有还有,昨夜大桁南火光冲天,声势浩大,怎可能是小股兵众能够营造出声息?维周你在戏言是吧?”
仍有人不死心追问道,两眼死死盯着沈哲子,希望能从沈哲子那里得到想要回答,为此他们甚至不介意沈哲子戏耍他们失礼之处。
然而结果却让众人失望,沈哲子只是摇头沉声道:“晚辈所言,句句属实!”
“沈维周,你真是胆大!区区些许兵众,竟敢长驱至此!兵者大凶,你自己热衷名爵弄险罢,若因你犯险之举使皇帝陛下遭受连累,你该当何罪!”
沈哲子听到这斥责声后却冷笑声:“平叛勤王,人皆有责,此为忠义壮烈之行,假使名器有赏,亦无愧而受!难道坐视贼虏肆虐,王都陷落,君王久困,就是人臣应有之节?踵忠义之迹而行,虽死无惧,岂因兵少而怯行!”
听到沈哲子振振有词反驳,众人虽有不忿,时间却是语竭。
这时候,王导才在席上开口道:“驸马不畏险阻,离众勤王,此非人言可非之壮举!贼势虽众,却难阻义士拜于王阙,此为人心向悖,可知其亡未远,天命佑晋。等既受国任之重,当思人力所为,余者俱不足论。”
沈哲子听到王导之言,心内不禁叹息声,人水平高低,在这个时刻真是毕露无遗。自己道出实情之后,座中众人惊诧者有之,心骇者有之,若有所思者有之,但真正能发言稳定人心,教人着眼于当下唯有王导人。
沈哲子心内是有点轻视琅琊王氏这等高门,但是对于王导,他是真很佩服。所谓典午朝中第人,真是没有过誉,在晋祚移鼎江东这个过程中,王导所为虽然有其局限性,但他历史功绩也是不容抹杀。所以哪怕如今自己已经占尽优势,但是对于王导,沈哲子仍是重视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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