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士得此意外之财,心内对徐肃不满荡然无存,按捺片刻后便凑过来低语道:“徐阿兄,这宝物你从何处得来?不会有什隐患吧?”
徐肃闻言后低笑道:“断墙瓦砾下捡来,能有什隐患!”
听到这话,兵士更加不能淡然,转头望向外间,只觉得视野所及草木下似乎都隐藏着珍宝。他在原地徘徊片刻,终于忍不住又对徐肃说道:“兵尉只吩咐个时辰后汇合,这时间咱们何苦在这里虚耗,外出游览片刻,即便不能有所获,也增长番见闻啊!”
,兵尉还要多多依赖这徐三,这种要求也不好直接拒绝。反正他去台城也要携带二兵士随行,带上这徐三也不是什大事,反而还能示好拉拢。
徐肃目正是为此,闻言后忙不迭点头应是。
于是彼此再商谈些细节,等到傍晚时分,往台城运送薪柴队伍行经此处时,兵尉陈某便托关系花费些钱财,带着徐肃并名亲信混进队伍中。他这个兵尉在建康城也只是个小角色而已,没有正常途径可进台城,但毕竟在宿卫任职已久,亲故不少,门路又非徐肃可比。
徐肃随在队伍中,脸上不乏激动,心绪却是平静。他本是沈家龙溪卒兵尉,往年跟随家主沈充出入,就连死去大将军王敦都见过几面,哪会因为进次台城就惶恐不安。今次也实在是太多不方便,加上为自家郎君安全,务必要求稳妥所以才出此下策。
薪柴杂役队伍自然不可能从宣阳门等几个正门进入,沿驰道绕行半周从片废墟中行入进去。此时台城围墙已经被修葺起来,只是还残留着些大火焚烧痕迹。周遭不乏兵士巡逻游弋,戒备可谓森严,而且听那些人口音都是北地,显然是历阳军本部负责台城守卫。
沿途几番草草盘查,徐肃他们到达台城西南角座废弃院子中。这院子原本应该是什宫寺官署,那兵尉陈某不乏卖弄对徐肃说道:“你不要看这院落无甚出奇,早先乃是内台官署。你可知内台令是何职事?那可是能够直接面见尚书诸公清职!”
徐肃闻言后便流露出适度惊叹之色,陈某又低声吩咐他与另名兵士道:“你们安心待在此处,千万不要随意走动。去面见常侯,个时辰后在此汇合原路返回。”
徐肃他们自然连连点头,待那兵尉离开后,趁着左近那些杂役都在忙碌无人关注,他便对另名士卒托言小解方便离开这里。那兵士虽然不满,但他自己在台城内都不淡然,也不敢大声制止呵斥,眼睁睁看着徐肃施施然离开,心内还念着稍后兵尉归来定要回报此事。
过不多久,徐肃再次返回来,却是满脸精神奕奕,将同行那兵士拉至角落里,两手翻掌心中各出现枚玉玦。那兵士近来也多得贼赃,眼界不浅,见这玉玦光泽莹润白腻,放在外间绝对是价值万钱上品。
“偶有所得,富贵哪能专享。”徐肃笑吟吟将其中枚玉玦塞入那名兵士怀内,然后便安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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