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健部虽然是历阳军在建康东面主力,但其他几部互为犄角实力也不算弱,管商这里便有将近两千历阳军,加上差不多数量宿卫散兵。而在曲阿北面弘徽亦有精锐、散兵三千余人,稍西点琅琊郡中同样还有数千人,更不要说京畿近郊蒋陵营垒内数千豫州军。
沈哲子所部既然能够击溃张健,必然也是强军,若是挟大胜之势路掩杀而来,未必不能直抵京畿之下。得胜后却退回去,看似有些谨慎近乎呆板。但对于熟悉沈哲子纪友而言,很快就意识到沈哲子这个举动深意,那就是得不偿失。
如今京口方面行台已经建立,沈哲
当即便狮子大开口索要财货,甚至纵容兵士们在乡中劫掠。
面对这种形势,纪友早先委曲求全发生效果。县中大族们本身力量并未损失多少,面对历阳军这种小股侵扰掳掠予以迎头痛击,各家并未损失多少,反而让曲阿原本平稳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管商对此自是大为光火,强令纪友出面调停,否则便要集兵大掠曲阿乡土。到现在,纪友对历阳军行事逻辑也有个解,索性直接调集县中吏员死守县署,闭门不出。管商率众在县署外叫骂数日,终究还是没敢肆无忌惮行凶。
彼此对峙局面直持续到张闿离开建康,被任命为督丹阳东军事,由其出面调停,彼此之间气氛才稍有缓和,没有酿生兵事。
管商率众老实不客气住进沈家遗留下来云阳庄园,并对云阳乡内沈家诸多工坊产业大肆破坏。纪友自知沈哲子是怎样个脾性,只要历阳军不能将沈家连根铲除,无论他们事成还是事败,管商所为都会被沈哲子惦记上,早晚会因此而饮恨。
因为彼此关系恶劣,管商虽然强兵驻扎县中,但索要财货之类,纪友统统不予配合。到现在对历阳军底细他也解差不多,其兵虽然悍勇,但也不敢过分掳掠乡里以至于激起民变。其他地方乱象,主要还是因为各自乡中豪族趁乱鼓噪生事,为虎作伥。
曲阿初期平静,让纪友有底气勾连乡里,与管商部对抗。而且管商军中不乏被收编宿卫残部,其中不乏纪家故旧,这也让管商不敢过分逼迫纪友,而是自己率众在乡野中掳掠,搜刮财富。
纪友对此即便有心回护,也无力作为,幸而早先已经尽力疏散或是集中安置乡民,所害未算太深。
再得到京口方面消息,已经是,bao雨过后数日。大业关几名游骑悄悄潜入曲阿县中,带来京口方面和前日大捷最新情报。这自然让纪友倍感振奋,过往这段时间,可谓是他平生未有之苦闷,表面上虽然尚算平静,私下里却是磨剑霍霍,剑刃都磨薄数分!
他本以为沈哲子要挟此大胜举掩杀而来,却没想到大胜之后东扬军竟又返回大业关,让纪友空欢喜场。他与沈哲子也是总角之好,通家之谊,对其脾性多有解。哪怕没有面谈,他也能猜到几分沈哲子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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