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分便多分凶险。早先与稚恭所议,徐州虽然兵重,但却隐患颇多,不能轻召。维周你是时人盛赞俊彦,于此不知有何看法?”
沈哲子听到这话,心内已是忍不住感慨,皇太后与先帝也算是共渡良久夫妻,怎心机相差就这大?这类私话密语褒贬重臣,这简单就告诉别人,不只言者尴尬,自己这个闻者时间也根本不知该如何作答。但由此他也看出,自己这个岳母对他确是有所改观,不再似以往那样冷眼相识。
庾翼坐在席中,对于皇太后口无遮拦也真是无奈,他们是姐弟骨肉相亲,言到这些自然没有顾忌。但皇太后转头就告诉自己女婿,这便让自己有些不能淡然,自己妄自贬议朝廷重臣,落在沈哲子耳中还不知会作何感想。
不过眼下他也不能在顾及这些小节,虽然对沈哲子感官不错,愿意在皇太后面前进言,但作为个北人,加之大兄施加影响,他对沈哲子其实也算不上信重无疑。
见沈哲子低头不语,似在思考皇太后问题,略作沉吟后,庾翼开口道:“非妄动肝肠薄议郗公,实在历阳早先便居淮北,如今悖逆至斯,许多事不得不防。早先维周言道皇太后移驾京口,但现在思来,京口、淮北水之隔,或恐有变,会稽地处吴中要害,是否更佳去处?”
沈哲子听到这话,忍不住深深看庾翼眼。庾家几兄弟确实少有庸才,这也是他家兄弟相继辅政个依仗。庾翼言辞中对他试探,沈哲子怎会听不出。但相对于其他几兄弟,庾翼终究还是少经历练,过于着痕。他可以确定,只要自己点头答应这个提议,稍后庾翼绝对会力劝皇太后不要前往会稽,免得彻底沦于南人控制。
对于庾翼这个用心,沈哲子倒也没有太多不满,人总是惯于在自己立场思考问题。他与庾翼虽然有几分交情,但却太浅,难与庾怿或是庾条样无所顾忌商讨谈论。所以,庾翼也压根不是他家与庾氏合作重点。
略作思忖,沈哲子便摆手道:“小舅所虑确是切实,不过于此点倒也不必过分紧张。淮北、京口虽是水,但大江横阔四十里,可谓天堑。淮北纵有妄动肝肠者,亦绝难轻易涉江南来。郗公时之所选,与历阳不可概论,虽可防,不可远。至于会稽,虽然可为时维稳,但终究远离京畿,难以坐揽全局,若以求稳而退居,乃是因噎废食,反害于事。”
庾翼见沈哲子就事论事,郑重作答,心中不免汗颜。他以小人之心而度人,心迹可谓不堪。再想到早先大兄与其面前多言沈氏不可太信,如今看来,自己也是落入大兄之窠臼。如今沈氏若欲趁乱而自重,最好方法莫过于直接将皇太后并琅琊王掳去吴中,自家这里根本没有阻挡之力。
想到这里,庾翼心里不免更悲,早先三兄所言大兄察察而无徒,自绝于人。自己尚觉得三兄所言过甚,但现在看来,若使大兄不那疏远于众,他家也未必会落到这步田地。大兄以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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