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凤自然知道沈哲子所言为何,他几乎是除沈家父子外唯知情者。至于其他与死士接触人,甚至并不知道这梁勇究竟要派往何用,自然这个名号也是个化名。在谋划这件事时候,沈充自是谨慎到极点,毕竟所谋者太过惊人,旦有泄,于沈家而言亦是致命打击。
风险诚然很大,但收益也是丰厚。最起码,如今皇太后和琅琊王已经俱入手中,那在未来平叛事宜和利益分配当中,沈家将会占据前所未有巨大空间!或许时间还不能撕裂侨门执政这基调,但是庾亮死,庾家如今这个执政侨门,几乎已经惟有沈家可以依靠!
虽然江州温峤与庾家仍是情契,但庾亮死去,便丧失个可以彼此信重无疑基础。而且温峤如今并不具备沈家所掌握大义名分,可以说,庾家哪怕不是为权势而只是生存,只能依附于沈家,才能摆脱庾亮执政使国祚危亡大罪惩罚!
早先是没有机会,但是在接到老爹信之后,沈哲子意识到这当中所蕴含庞大利益。除掉庾亮,借助庾家这个外壳,举逾越侨门执政
当沈哲子等人出现在曲阿县境内时,很快便遇到在外间游弋自家部曲,问才知,自己离开这几天,自家这众部曲可真是不得安宁,因他临走时有交待在曲阿汇合,所以如今县内几乎每处地方都有等待搜寻他家人。
沈哲子对此也是无奈,又不便过多解释,与精神仍是萎靡不振庾翼先进附近处工坊略作歇息。过没多久,他家前来接应人便到达,首先冲进来乃是刘长,待见到沈哲子后,刘长已是激动难耐,捂着脸近乎咆哮道:“郎君终于平安归来……”
看到刘长鼻青脸肿样子,沈哲子不禁微微错愕。他自然不知,这几日他迟迟不归,沈牧每每有怨忿便拿刘长出气,可谓是饱受老拳。
“就算郎君平安归来,你难道就无罪责!”
随之行入刘猛指着兄弟呵斥道,在他看来,任由主人独留险地实在是大大失职,因而近来对于刘长也是颇多训斥乃至于动手。
见刘长如此凄惨模样,沈哲子也是不忍,摆手道:“不必过责他太多,只是桩意外罢。”
沈牧自后方冲上来,伸出手臂死死抱住沈哲子:“你这小子若再不归来,真要带人去江州拼死把你抢回,否则哪有面目再归乡中!”
听到这些话语,庾翼神态不免有尴尬,说到底,毕竟是大兄强人所难将沈哲子胁迫带走。虽然如今大兄已经不在,但念及此节,他也是不乏愧疚。
沈哲子哪有闲心在这里跟沈牧他们再叙别情,先是确定都中诸多安排没有疏忽,心里才长长松口气。众人出门登车返回如今充作大本营云阳庄园,沈牧却不得随行,而是被沈哲子赶去收拢散去各方部曲。既然他已经回来,那下步计划就要即刻提上日程。
钱凤也同来迎接沈哲子,在外间牛车上等待。登上车后,沈哲子便对钱凤低语道:“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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