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晔虽是脸意犹未尽表情,不过庾翼都赶过来,他倒也不好太过分,但是在临走之前,却还对后方众等待良久台臣们说道:“诸位皆身系国任者,如今逆臣于外,法禁或有严整,都要有所体谅。”
听到陆晔这公然给沈哲子撑腰胡闹,众人神色都极为精彩复杂,但也不敢有所驳斥。等到此老慢悠悠行入台城腾出地方来,其他人才列队上前接受检查。
被陆晔这老家伙折磨个早上,哪怕再有什恶趣味,也早已经消磨殆尽,加之庾翼就在旁边,摆摆手让人通通放行,这才转身回到宣阳门内职所内,兀自忿怨难消:“老树盘根多瘤,难为器,难根除,实在可恼!”
庾翼也不是蠢人,听到沈哲子这说,也大概明白过来这小子是被陆晔摆道,跟随进职所坐在沈哲子对面,叹息道:“维周你这又是何苦,时失爵于你而言又是什困顿。如今都中形势已是如此,何必再事事要强,熬过此节,日后又是条通衢大道。”
理是这个理,但沈哲子若表现太恭顺,反而可能让庾亮怀疑他
君请稍候,马上就轮到你们。”
众台臣被堵在宣阳门前,不乏有神色抑郁亦或愤怒者,但看到前方正在本正经接受检查那人乃是吴郡陆晔,便都纷纷闭上嘴巴。他们自然知道今天这阵仗是因何而来,既然陆家都不打算顶撞沈家,他们又逞什能。
在众甲士后方,沈哲子本正经拿着根玉尺翻看陆晔服饰是否合乎礼仪,过好会儿才退后步,对陆晔拱手道:“检查无误,陆公不愧是国朝礼法表率。”
“再看看,或许会有疏漏。”
老态龙钟陆晔却是副自来熟,拉着沈哲子手笑眯眯说道:“江东虽多俊彦,众后辈当中,却最喜维周。英气勃发,玉树怒放,让同侪都黯然失色啊,使追思已去韶年。”
沈哲子听到这话,嘴角不禁咧,这老不要脸实在太过分,拉着自己检查差不多将近个时辰,他要是什娇俏小娘子还倒罢,身熏香夹杂着药味,冲鼻得很,偏偏还没完没。
他哪里不知道陆晔想法,自己心里对中书不爽却不敢出声顶撞,如今借着自己搭台子唱戏搞配合,将众台臣都拦在宣阳门外,要给中书难堪。尽管这也是沈哲子大早就赶到宣阳门目,但被老家伙给利用,总让他颇觉不爽。个个老*巨猾,就该让苏峻冲进城来杀个干干净净。
虽然心里已是极不耐烦,但陆晔还是在那里连连催促,沈哲子只得硬着头皮再检查遍。问题是这老家伙只穿身时服又非章服,那宽袍稍不留意掀开就看见瘦骨嶙峋老皮筋肉,实在难称美妙画面。看得多,沈哲子感觉自己都要长针眼。
这边还在检查着,庾翼已经自台城内匆匆行来,看到这幕,小跑着行上来大声道:“维周你在做什,怎敢对陆公无礼!”
听到这话,沈哲子真是如蒙大赦,连忙退到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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