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目算完之后,沈哲子循例问句。
西阳王听到这话,当即便沉吟起来,许久之后才说道:“眼下府上倒无太多用度,不妨还是留在京口吧。只是今月进项总不及前数月,倒让有些困惑。”
“前几月盈收增多,乃是因为大王名下资股增多,上月却无太多变化。”
沈哲子笑吟吟说道,继而又说道:“若大王还有意愿,稍后再着人打听是否还有资友愿意抛售资股,届时大王可派人前往收取。只是如今京口形势越来越好,担心未必能够收取到。即便是有,价格方面也是会有虚高,终究还要大王自己权衡。”
这个套路倒也不新鲜,不过是后世股票经纪跟客户对过账之后,再分析下大盘形势有多好,顺势推荐两个新理财计划。总之有点原则,那就是要把客户钱留在账户上。
,岂敢有劳亲自过府相见。”
对于西阳王,沈哲子态度要比对南顿王好许多,亲自礼迎出府,将人接至厅中。毕竟西阳王乃是如今隐爵不小个股东,整幅身家几乎都摆入进来。
“维周如今乃是都中忙人,客似云集。反倒家庭门之前车马稀疏,闲居于家都是无事,各取便宜。”
西阳王笑着说道,对于沈哲子,他感官确实较之南顿王迥然不同。若非这少年启发,如今他家哪得衣食无忧,用度无缺。中书刀劈下,各家宗王都是维系艰难,只有他家独得从容,多赖这少年之功。因而对于沈哲子,他确是颇为欣赏。
“大王纵使不来,稍后也要前往拜见。前月账目已经送至都中,想必大王也收到尊府家人传信,彼此对照无误,便可登于籍册之上。”
西阳王产业盈收看似庞大,但沈哲子这里付出不过是每月定额供给。虽然西阳王世子司马播还在京口打理产业,但终究还是那句话,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西阳王以为他亲生儿子很可靠,沈哲子觉得确很可靠。
西阳王听到这话后,便下意识点点头,说道:“稍后会传书给家人,不过儿浅于任事,终究还需多多扶持。”
他之所以不把财货收回家中,方面是担心都中未来形势,京口重兵屯守,要比都中安全得多。另方面是担心大量财货入门后,或会勾起那些穷亲戚念想,索性干脆不摆在家里。京口有他儿子并诸多部曲,若连那里都不可靠,放在家里同样不可靠
沈哲子笑语道。
听到这话,西阳王已是忍不住眉开眼笑:“怎会信不过维周,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话虽然这说着,但西阳王还是让人送上他家那份账目,摊开来与沈哲子对照。此王身份虽然尊重,但对财货盈收却有别致爱好,手算盘如今把玩可谓有国手姿态。
虽然核算很快,但等到账目完全俚清,也已经到入夜时分,用去个多时辰,可见西阳王财货产业数额之大。
“这批盈收,大王稍后是自去南苑支用,还是留存在京口仍由尊府家人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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