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都,们明天就走,带你去。”
沈哲子轻抚着女郎颤栗不已后背,语调低沉道。他自知这女郎对皇帝感情之深,俟得到都中传来消息,快速将手头上事情尽数交付钱凤,路疾行回家。
然而听到沈哲子这话,公主整个人却都愣住,片刻后眼眶中便涌出大颗泪水:“父皇他、他真已经……为什?为什要来吴兴?父皇不在,已经没有家,沈哲子,已经……”
声音戛然而止,沈哲子再低头看,那女郎已经在他怀中昏厥过去,双眉紧蹙,眼角仍是泪水滚滚。见此状他心中便是惊,连忙命侍女去传家中女医。待要让人将公主移到榻上,却发现这女郎死死抓住他衣襟,胳膊更被其紧紧抱在怀中。
无奈之下,沈哲子只得保持着这个姿势,让人将公主移上榻,自己也在侧陪伴。等到医师诊过无碍,沈哲子才松口气,旋即便也躺在公主身侧昏昏睡去。他自京口路疾行而下,沿途几乎没有停顿,舟车劳顿,已经累得不行。
“郎主终于回来!公主已经有两天没有出过房门……”
车驾驶入龙溪老宅,沈哲子刚刚下车,便见两名公主身边侍女匆匆行来禀告。听到这话,沈哲子眼神便是黯,来不及换下风裘,急匆匆行向自家所居院落。
刚刚行至门前,沈哲子便看到家中妇人们几乎尽数毕集于此,母亲魏氏疾行上前,未语眼眶已经先红:“青雀,你快去……唉,千万不要让娘子熬坏身体。”
沈哲子点点头:“母亲和诸位姨母请先回吧,此事发生仓促,家亦要有诸多应对,父亲尚未归家,应事务尚要母亲主持。”
国丧大事,但凡家有爵禄者皆要有相应布置,沈家作为帝戚,要做事情则更多。沈哲子眼下心情纷乱,加之担心公主,实在没有精力去管这些。
沈哲子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再看那女郎,整个人都蜷成团缩在榻上角,眼睛仍
等到众人都退开,沈哲子才步入庭中。眼见他行进来,那些惶恐不安侍女们才似有主心骨,语调悲憷道:“公主不出房门,亦不许任何人入房,已经两日滴水不沾……”
“快去准备餐食。”
沈哲子低语吩咐声,然后上前轻叩房门,侧耳倾听片刻,却不闻房中有声响。他心内顿时惊,连忙让人将房门撞开,大步跨入房中,便看到那小女郎正坐于案前,身素白衣衫,脸色亦是惨白,头颅垂在案上,似是已经睡去。
然而房门处巨响惊醒女郎,她蓦地抬起头来,语气愤怒悲怆:“滚出……沈哲子,怎会?怎会……他们是在骗是不是?是不是?”
沈哲子沉默着走过去,不知该如何回答。那女郎情绪已是完全混乱,方待要起身,整个人全都摔在席上。沈哲子连忙上前搀扶,兴男公主却已经死死攥住他手臂:“不会,不会……父皇他怎可能……沈哲子,你让入都好不好?、要回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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