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所言,两家间隔遥远,关于吴兴沈家,他也是只闻其名,略知大概,对于沈家详细情况却不尽知。
仆人们在舟市中四处访问遍,而后便匆匆行回,将打听到消息告知。待听到这些他所不知内情后,林平渐渐变脸色,继而不免又想起早先虞历离开时所言,当即便起身道:“快,快备舟船,送出舟市!还有那几名恶奴,快快缚上备下礼货去沈家谢罪!”
他常于外奔走,也非迂腐之辈,俟察觉不妙便作两手准备,先让自己处在安全位置,再谋求和平解决此事。
然而他话音未落,邸舍大门陡然被撞开,旋即便听到门外有人大吼声:“守住前后门户,个不要走脱!”
林平脸色大变,冲出庭门去面组织部曲抵挡,面大吼道:“家人实非有意冒犯沈家郎君,已将恶奴缚下准备登门致歉!”
虞历闻言后叹息声:“尊府家人于市中冲撞贵人,街上动荡正因此而起。”
林平听到这话,神色不免凛,他家在货殖往来虽然稍显刻板不会变通,但也绝非目中无人、横行四方。看到街面上那混乱场面,连忙疾声道:“还望世兄据实相告。”
“吴兴沈家,会稽西陵公家公子,林君可知其人?”
林平闻言后略思忖,神色又是变。他家虽然居于南陲,但对于如今吴中各家高门也都有解,前段时间都中闹得沸沸扬扬公主选婿之事更不陌生,听到自家仆人居然招惹到对方,心中便不能淡然,先对虞历致歉声,然后急忙起身,让仆从外出打听,过大半刻钟解内情后,才又返回来。
“这位西陵公家小郎君也真是小题大作,家人确是冲撞他舟船,不过这也并非什大事,何至于闹得这般喧哗。”
“现在知错?已经晚!
再返回座席中,林平已经恢复淡然,对虞历笑语道:“这等小事,稍后自备礼货送去他家府上,何必闹得满城哗然。”
虞历闻言后心中却是哂,你家招惹别人,别人寻衅就是小题大作。彼此多年财货往来人家时周转不畅,则要如此苦苦相逼,就不是小题大作?
见这林平自己都是淡然视之,虞历心中哂意更浓。他家虽然与沈家也交情颇深,但那是彼此平等联合,倒也做不出来缚林家人去见沈哲子事情来。略沉吟后,虞历便起身道:“家本于西陵公治下,他家郎君于此受惊吓,应去探访下。林君若要致歉,宜早成行。若不然,还是尽早离开舟市,稍避锋芒。”
林平本来是打算与虞历同行去道歉,但听到对方这说,心中却难免激发出年轻人傲气,冷笑道:“他家居吴兴,家在晋安,彼此山水遥迢,互无牵扯,又何惧之有!”
话虽然这说,在目送虞历离开后,林平还是赶紧返回他家在舟市内邸舍,沿途看到整个舟市副风声鹤唳之状,心中不免便觉隐忧。回到邸舍后,他便即刻命人散出,去打听关于吴兴沈家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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