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听到这话后,两眼顿时冒出光来。她本就是喜爱热闹性情,眼下听到自己如此受尊重拥戴,心情顿时便高兴起来,将头探出青纱屏外,看到那漫山遍野乡人,更是眉开眼笑:“这些乡民,还真是恭于王化,真是太热情啦!”
沈哲子闻言后亦笑道:“乡民厚望,不好轻待。公主可愿同去与他们见上面?”
公主听到这话,脸上顿时流露出跃跃欲试之色,神情更加振奋起来:“真能下车去看看他们?”
车中那名周女史听到这话,脸上却流露几分难色,嚅嚅道:“郎主,乡民粗疏难驯,若时疏忽,怕要冒犯冲撞……”
经过前次教训,两名女史都安分下来,哪怕眼下并不认同沈哲子,言辞也委婉许多。
本还打算在长城县略作停顿,便直往武康去。但见此地摆出如此大阵仗,也实在不能罔顾乡人厚谊而去。再与各家人寒暄几句,沈哲子请叔父沈克帮忙应答这些人,自己则转入仪驾中,与负责护送仪驾禁卫将军商议暂停日。
这队宿卫统率也不是陌生人,就是当年将沈哲子带入他老师纪瞻家纪况。纪况还在队列中约束宿卫禁军小心戒备,万勿被乱民冲撞到公主仪驾。
当沈哲子行来告知此为长城县人赶来迎接仪驾时,纪况忍不住瞪大眼睛,感叹道:“不意尊府乡中竟有如此厚望!”
长城并非大县,民众散于四野八乡,个县中能有多少人?眼前便聚集足足有数千人,如此个强大乡土影响力,让人诧异之余更感到羡慕。土地人丁虽然是当下各家立足之本,但若结怨乡里太多,也难长久。乡望便代表个家族在乡土之间影响力和话语权,沈家眼下所显露出来乡土民望,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在得知内情后,顾况也松口气。他虽然也世居江东,但却少至吴中腹地,早先沈家在都中风评不高,加之时下南北积怨,先前他真以为是此处乡民闻讯赶来作乱。
听到这周女史反对,沈哲子倒也不怎介意。他只是不许人在家中滋生事端,搬弄是非。至于她们真为公主考虑,反而是值得鼓励。
“不妨事,郡中乡人也颇知礼,不会鼓噪生事。”
沈哲子沉吟片刻后,又说道:“公主倒也不必下车,先把屏障拆下,车驾绕行周即可。”
听到不能下车,公主隐
于是队伍便先在此处停驻下来,沈哲子又往仪驾队伍内行去,他想请公主与乡人们见上面。无论这些迎驾之人是自发赶来,还是被各家驱来,总得给他们个交代。
“沈哲子,这里便是吴兴?这山岭上好多人,你怎还说不及建康城繁华?”
公主坐在四望车上,虽有青纱屏遮挡,也能看到前方人山人海画面。
沈哲子笑着登上车,说道:“公主所见,只是例外。若寻常无事,乡人们哪会毕集山岭之间游荡。只因听闻公主仪驾至此,乡人们都想睹尊颜,才赶来这里迎接仪驾。”
“他们都是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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