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若不耽搁话,再有两日可达吴兴。到吴兴便可舟船而行,不须日就到家武康。”
应付过这节,沈哲子才又笑语道:“若餐食不和胃口,公主稍待片刻,现在让人去准备菱粉粥。行途劳碌本就辛苦,饮食更要得宜。公主近来较之在都中时,已经略有清减。”
兴男公
“旅途劳顿,公主若不进餐,身体怎受得住。”
“不想同你说话!”
公主气哼哼道,继而又加句:“早间是想,可你不来见,现在不想!”
沈哲子心内感慨,娶个小小醋娘子,这乐趣也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他坐在车厢中,公主却冷哼声,又往里面挪挪,身体都靠上青纱屏,不想与沈哲子坐得太近。
“早间不来见公主,是不对。前日午间进餐时公主不是言道要饮菱粉粥?左近清流不多,知此间故交庄内多有此产,早去拜访借取。再到晚间,便可饮得。”
才好侍女云脂上前来,问道:“云脂娘子,你可知公主因何气恼?”
云脂闻言后神态便有几分古怪,作欲言又止状,沉吟半晌才低语道:“也只是猜测,只是由婢子这里听到什,郎主万勿对公主言是婢子多嘴。”
沈哲子听到这话,不禁更奇怪,点点头说道:“云脂娘子请放心,不会对公主说。”
得沈哲子许诺,云脂才将事情缘由娓娓道来。原来昨天有义兴各家命妇前来拜见公主,原本只是礼数应答,也没有什波折,只是在讲起吴中趣事时,其中个命妇讲起来吴兴流传与沈哲子有关童谣。
“当时公主神态也无异常,只是夜后又向人问起此事,到今日午间,便恼起来。至于是否为此,婢子也只是猜测,不敢擅断。”那云脂又低语道:“郎主千万不要说是婢子多言,否则公主定不许婢子再随侍左右。”
这小女郎年幼离家,所见皆陌生,加上直被困在车驾上,难免要将沈哲子当做沟通外界唯渠道,心内渐生依赖,便更敏感起来,时喜时忧。
听到沈哲子这说,她脸上露出狐疑之色:“真?”
沈哲子点点头,脸认真状,但其实早上事情太多,他是忘来见公主,这会儿自然不好据实相告。
“只是随口说罢,又不是定要饮粥。”
公主脸色转霁,继而将那粉盒抓起塞进衣袖中,顾左右而言他:“们还要多久才到吴兴?”
沈哲子闻言后不禁哑然,莫非那小女郎是因此在吃醋?这倒让他心内有些异样情愫,不知该作何感想。
他登上车去,刚刚越过青纱屏探进头去,顿时便见物抛来,连忙用手去挡,才发现乃是方粉盒,而公主正坐在车内,脸颊都气得鼓起来。
“你下去,不要登车!”
看到沈哲子,公主俏脸微微泛红,眼珠瞪,已经隐有垂泪之态。
沈哲子将那粉盒捡起来,上前放在案上,公主瞪他眼,却将身躯转向别方向,明显是在因沈哲子而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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