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应付过这件事,庾条又来举荐个同样让沈哲子颇感诧异之人。
“谢无奕?可是前大尚书谢裒家公子?”
庾条看到沈哲子略显诧异眼神,笑容便有几分羞赧,点点头,补充道:“亦是谢仁祖族弟,无奕这郎君如今也是等资友,哲子郎君便提携下后进吧。”
对于谢奕,沈哲子心理上倒没什槛过不去,闻言后便点点头。不过对于庾条办事效率也不禁叹服,这才过去多少天,便把谢家人给拉下水来。难怪东晋朝廷要行网漏之政,放眼望去,内廷外廷,不是姻亲就是故旧,若没有什强烈政治动机,实在不好下死手去整人。
到迎亲之日前两天,整个迎亲仪仗队伍才终于确定下来。沈哲子这三十六名仪宾也是南北高门济济堂,但其中南人还倒
各占半。
早先跟沈哲子、庾条等同入都侨门子弟倒是不少符合要求,但如此来,则不啻于大庭广众下向都中人宣扬自家与沈家亲密交情,不是这些人自己能做主,因而多有推脱退缩之意。归根到底,沈家虽然是时煊赫,但在侨门当中,实在还是缺乏号召力。
对于那些乐意相助侨门子弟,沈哲子也是投桃报李,示意庾条透露部分稍后隐爵改制相关内容。至于那些想拿好处还不想出力,他也都暗记在心里,打算稍后先拿这部分人开刀。他从来都不是个公私分明人,公报私仇这种事情做起来并无心理障碍。
比较让沈哲子感到意外是,庾翼居然发声想为桓温求个仪宾名额,这倒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方面诧异于庾翼和桓温居然已经有不浅交情,历史惯性和人趣味相投还真是件奇妙事情。
不过这也没什可意外,侨门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彼此都在这个圈子里混人脉,看对眼自然也就渐渐有交情。
谯国桓家如今声势并不怎样,本身南渡族人不多,人丁单薄,阖家只有个桓彝尚算知名。至于如今在荆州方镇颇有势位权柄桓宣,虽然也是谯国桓氏,但是谯国龙亢,是谯国铚县,彼此早成陌路。
庾翼想让桓温加入进来,倒也不乏想提携桓温意思,沈家虽是南人,但这桩婚事影响却大,桓温若能帮帮忙,既能刷下存在感,也能与沈家结个善缘。
但沈哲子听到这个提议则不免有些心虚迟疑,他纵然有些恶趣,但也不会恶劣到这步。虽然桓温尚公主是发生在另个时空事情,但在他想来,总有些怪怪。
庾翼见沈哲子有些迟疑,只道他看轻桓温门第,心内便有些不悦。他跟沈家交情不深,但对于桓温这个新交小朋友却颇为看重,有心要帮帮,当即便说道:“桓宣城都中亦有令誉清名,桓元子只是不为时人所知,其清趣志向亦是不凡!”
听庾翼这说,沈哲子更不好拒绝,沉吟片刻后才点头道:“既是庾君所荐,岂敢有辞。与桓元子亦有面之缘,还请庾君代厚谢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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