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大事,他也不能只听沈哲子面之词,决定稍后再寻侨人知情者打听下内幕详情,最终再决定加入不加入。
沈哲子见西阳王已是颇为意动,心内便是冷笑,如此贪得无厌之辈,实在令人发指。这家伙大概还不知道,他家好日子没几天,历史上皇帝去世不久,苏峻反后,西阳王家老少俱被庾亮赐死。如今历史虽然有变,但见西阳王这作死状,加上他那更作死兄弟南顿王司马宗连累,也难得善终。
拉西阳王入伙,沈哲子压根没考虑过返利问题,先把这家伙从自家索求财货下榨出来,然后再坐看他家怎样作死。而且,沈哲子还打算利用西阳王身份,将改制后
取,若错过眼前这个机会,以后却是不好再向他家央求财货。
沉吟片刻,西阳王觉得大概是自己所言太隐晦,这少年听不懂自己言外之意,于是他便再说得直白些:“家人丁众多,衣食难免有缺。早听说吴兴水乡丰裕,田肥桑茂,有意于那里置办几处别业。你家世居吴兴,这件事倒可托于你家,只是不知你家愿不愿帮次?”
沈哲子本来觉得自己底线放得已经很低,没想到这世上真是人外有人,这个西阳王简直是不要脸面,狮子大开口,半点也不觉得尴尬难为情。
他当即便要矢口拒绝,帝婿之事已是南北瞩目,如今终于争出个结果,岂是区区个宗王能刁难罢止。但话说到嘴边,心内思绪却是动,继而便笑语道:“原来大王所虑为此,既然言到,岂敢拒绝。只是田亩所出,终究定数,春秋劳碌,恭仰天时,绝非清贵之业。来都中,倒是听到桩佳业之事,愿与大王共享。”
接着,他便将那隐爵之事道出来,言辞之间对于获利自然多有夸大。
西阳王对于兴置田业之事本就不甚热心,他最感兴趣还是敛财,对于这种不劳而获事情更是饱含热情。听到沈哲子讲述,眸子已经渐渐变得晶亮起来,口中喃喃道:“出资入股,共结天下资友,坐而分利,确是桩清贵雅业。如此美事,竟然今日才得闻,真是大大憾事!”
感慨过后,他又皱眉道:“只是听你说,白身寒门俱可引入,怎能与其同流?出资升级,财货甚巨,时间却筹措不出。”
什是人间极品?想搞传销升级居然不想出钱!
沈哲子心中冷笑,嘴上却说道:“只可惜那些资友彼此相结,凭家南人门户,难操话柄。大王所患缺资,家愿中分负担,以助大王得列上级,大王得隐俸返资后,再偿于家,如此可好?”
西阳王听到这话,皱起眉头稍稍平复。他心内已经做番权衡,这隐爵五级三晋,要想直列上级,最少要出资千万之巨,若沈家愿意负担半,加上奉资返资,他不过拿出来不到三百万钱,每年便可分利巨万如世卿世禄,实在是笔划算买卖。虽然他本就有世袭食邑俸禄,但谁又会嫌钱太多?至于偿还沈家垫资,怎可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