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沈哲子讲起这桩收费,庾条已经不知该如何用言语表达自己心情。原本在他看来片混沌局面,经过沈哲子这番指导,顿时便有拨云见日、豁然开朗感觉。
降到最低,除非遇上真正波及范围极大天灾人祸,否则绝不至于发生血本无归事情。他眼下所困是商品不足,生产力达不到。
“分利之事,确为重中之重,但此事也并非没有变通之法。如今钱帛杂乱,各家所求资货不同,置换亦是艰难,人力物力多有损耗。彼此资友信重,实在不必如此繁琐。吴中耕织渔猎皆丰盈,诸货齐备,由此集货北上。资友分利以券行之,欲求何货以市价相置。两下得利,岂非大妙?”
沈哲子笑吟吟说道,这是他改革个重点,用购物券来返利,同时往京口晋陵运输大批物资,供其兑换。相对于眼下混乱货币状态,实在便利得多,而且相当于垄断个京口侨人大市场。单单这其中利润,便难以估量。
而只要垄断这个市场,早先那些获利者无论还愿不愿意起玩,吞下多少去,都能点点抠出来!凭眼下资友规模,想要垄断京口市场,根本没有什疑难。早先被王敦起兵赶跑刁协,其家本是寒门,居于京口而以货殖为生,其后代田亩千顷、仆役千余,可想而知其中利润之大。
为让庾条体会“券”含义,沈哲子又详细解释番。
待到有所明悟后,庾条眸子已是大亮,拍着手大笑道:“如此善策,怎早先没有想到!哲子郎君高智,果然只有郎君能解困!”
沈哲子笑笑心安理得接受庾条夸奖,此策虽然不错,但也不能想当然就认为所有人都能接受。所以,在沉吟片刻后,他便又说道:“两月之后,虽然不再接纳新资友,但诸多资友各自资股,却允其买卖。若仍愿同为资友,想求升级,可以直接商谈购买其他资友手中资股,只要财、股两讫,们便承认其手中资股,为其升级。”
这项措施,可以保持组织活力,有升降、有出入,就相当于股份买卖。而且更重要是,想要交易股权且获得承认,由此可以衍生出另个极为重要敛财之法,那就是印花税!
古今中外,诸多税种,如果说有种税法取之于民而又不使民生怨,那首推印花税。交易双方上缴这份税务,从而换取交易被认可保护,这是交易双方都乐见其成而不会有怨言事情,而且根本没有逃税空间。
至于这个印花税要定在多少比例税率,眼下沈哲子却不好做出决定,还要看日后交易情况。税率自然不可能太高,不会骤得,bao富,胜在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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