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事业发展起来之后,这方面心思反而淡些,则是这隐爵坐望生利,只要源源不断有人入伙,就源源不断资财入门,实在太轻松,根本不需要再做别营生。
另方面则是精力委实抽不开,这多人员资货出入,庾条本身又没有这方面才能禀赋,单单维持眼下便有分身乏术、疲于应对之感。毫不夸张说,他眼下虽然也是富豪,但连奢靡享受花钱时间都不多,又哪有精力去运作其他。
至于念念不忘卖散大业,方面是方便自己,另方面困顿局势下,他也只能想到这点生财之法。但仅凭此项,又怎能补足隐爵系统庞大分利消耗?除非是都中人人服散,且还要他取得专卖权。
相对于庾条,沈哲子倒是乐观得多,时下官商勾结蔚然成风,有势位、有人脉,风险可以说已经
会有疏漏偏颇。不妨两月为限,此期之内尚可引入资友,逾期之后则不再接纳。”
这是沈哲子考虑很久个问题,南来侨人虽多,但京口晋陵线,有余资、能加入近来人,其实也并没有多少。庾条所经营眼下这个规模,可以说是达到个临界点,若再继续发展下去,或许只能裹入些真正穷困者,这又与沈哲子设想有些不符。
既然如此,不妨接着这个机会,将加入进来路径彻底堵死,大刀阔斧进行改变。之所以要定在两个月后,方面是给人个缓冲期,两个月时间足够他忙完迎娶公主之事,另方面也是榨最后波财以用作沈哲子后续改革。
他虽然决定接手这个摊子,但也不会只是真金白银拿出财货来为人填坑。早先利润早已经分给庾条那批先加入资友,沈哲子虽然有信心将之再榨取出来,但也非时之功。有这批财货济缓,可以给他争取更大周旋活动空间。
庾条听到这话后,眉头却是忍不住皱,困惑道:“若是不再接受新资友,分利之资又从何处来?如今所涉之众极多,财货往来巨万,绝非家户能够补足啊!”
他是担心沈哲子自恃其家豪富,不清楚事态严重性。但沈哲子对此解之深刻,较之庾条只多不少,又怎会蠢到用自家财货去填这个无底洞。
“这倒不需要担心,与庾君初见时你亦有言,所患者惟眼前而已,如今等资财、良友俱足,哪还用担心财货无门而入。”
沈哲子倒是信心很足,他已经有整套计划,只是坐在这里空口去讲总有些说服力不足。这个京口传销团伙,他是打算在维持人员构架同时,将之彻底转型。最理想状态,是将之打造成自家个加盟分销商团伙。但眼下他家产能还远远不够,此路任重道远。
“即便要货殖收利,仓促间也难补足这个缺口啊。况且货殖买卖,总有风险,时有亏便有隐患,返利资用不足,祸患太大。”
庾条仍是有些迟疑,早先他自是沈哲子所说那种想法,认为有人脉、资金,做什事都会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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