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存心要在太子面前显摆,便将自己在东海王园中所看到事情讲述起来。姐弟两个不时争辩,气氛渐渐又变得融洽起来,忘记打闹争执。
宫苑另角偏殿中,皇后庾文君临窗而坐,姣好面容上却愁绪暗结。
先前蔡嫫交来公主抄写女诫,看到那字迹较之先前要工整进步得多,皇后心内也略有欣慰。她心肠软,便让宫人备下汤羹要亲自去见见女儿,免后几日责罚。可是在行到距离亭台不远时,便听到公主高声言道找到归处云云,心内气愤之余,更多则是伤感,继而便惭然退回。
她对这小女确实严厉些,不及对太子那耐心,尤其近来宫内多事,更让她有疲于应对之感,于是对女儿便更多严厉而疏于温情,却没想到这小女性情要强,心内亦对她早生疏离之感。
这让皇后更加神伤,继而又联想到皇帝对她亦不乏冷淡,已经数月不曾相见面询,想得越多,便越有家不成家悲伤感。
乐意做个貉子,关你何事!小子,要告诉你,已经找到归处,你不要再来惹!”
“疼……阿姊,错啦!你这个恶娘子,快放开!稍后禀告母后,你还要加倍受罚!”
太子耳朵被拧住,痛得倒抽凉气,手脚并用挣扎,但他又哪里是公主对手,叫饶威胁统统用上。
“你去禀告母后,也不再怕你!母后早就观生厌,也将要有夫家,以后要去吴兴常住,才不会再来你家!”
讲到这里,公主语调忽而略有伤感,但她终究要强,银牙贝齿咬,大声道:“等走之后,便再也不来这里,就算你们想,也再也见不到!”
“蔡嫫,待公主是不是苛刻些?”
枯坐良久,皇后望向身后自母家随嫁来老宫人。
“父母教养,天经地义,皇后想多。公主只是年幼计差,终究会明白皇后苦心。”蔡嫫恭声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
皇后叹息声,继而又沉默下来,心内却又想起近来都中喧嚣事情。她虽为后宫之主,但自幼家教严明,谨守妇道,并不过问干涉外廷之事。但因此事关乎女儿选婿之事,皇后
太子听到这话,挣扎动作却是顿顿,语调略带诧异:“阿姊你要去吴兴?吴兴在什地方?你去旁人家,还有人陪你玩?”
“总比你这讨人厌小子让人安心得多!”
公主松开太子已经被揪得通红耳朵,继而又坐回亭中,语气中不乏得意卖弄:“要陪玩人,可比你有趣得多!你只会使坏罢,那个人可不起得很,他开口说话,许多人都不敢发声!可是他只比大点而已,阿琉,这才是男儿该有气势!”
太子揉着发烫耳朵坐在兴男公主对面,闻言后却是有些不忿:“这又算是什本领?在自己宫里旦发声,旁人也要小心听着,不敢违背!”
“你不过是指使仆役罢,跟他怎相同!那些听他说话人,身份可都高得多,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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