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蔡嫫走远,进宫不过几天东海王府侍女云脂跪在公主对面,垂泪低语道:“婢子辜负公主信任,未能在皇后驾前为公主分辩……”
兴男公主箕坐在蒲团上,闻言后摆摆手不在意道:“今次本来是做错,母后因此罚,又有什可狡辩,本就和你没有干系。你在身边要留意个让人生厌小子,旦他出现在面前,你就要留意他言行举动,记在心里,再去母后面前详述……”
讲到这里,兴男公主话音顿,继而两眼望向花丛中角,指着那里大声道:“阿琉,你还敢来惹?遮遮掩掩,不如妇人!”
至于整座宫殿中虽然宫人不少,但却个个如游魂般,没有点生气。
原本皇后宫中气氛并非如此,皇后大家出身,性情温婉和顺,较之其他嫔妃都和善得多,因而在皇后宫中任事也最轻松,即便偶有小错也能多得宽宥,不会遭受责罚。但在去年秋里,这种宽松气氛却陡然不见,接连几名宫人因小错而被深究,全都受到重罚。
就连往常在宫内最无禁忌兴男公主,都频频被皇后面斥训责,多受处罚。其他宫人见此,更是噤若寒蝉,谨小慎微,唯恐犯错遭责。
原本皇后宫内有座亭台,位于花圃环绕之中,待到百花盛开时置身其中,芬芳怡人,美不胜收。往常宫人们也多喜在此处流连,享受点难得悠闲时光。但近来那里却成兴男公主专属地,却非什别样优待,而是犯错后便长跪此处抄写女诫。
今日这亭台中,从清晨到傍晚,直有人影闪动,宫人们远远看到此幕,心中便是叹,看来公主今次所犯之错不轻,已经连续几天在那个地方受罚。
将近掌灯时分,亭台内突然响起声欢呼:“终于写完啦!”
兴男公主甩着有些酸涩胳膊,指指书案上墨迹未干几份纸轴,对名年纪稍大宫人说道:“不多不少正是五份,蔡嫫你送去给母后看吧,要回宫歇息,明早再来领罚。”
那名年纪稍大宫人蔡嫫上前收起书轴,继而小心道:“皇后要公主抄写女诫,是告诫公主要领会其中妇德深意,倒并非全为处罚。”
“什女诫妇德,是不懂,母后既然要写,那写便是,说其他做什。这女诫写过几百遍,倒着写也不会出错,该懂自然懂,不该懂怎样也不会懂。”
跪在这亭台中几个时辰,兴男公主虽然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双腿还是难免酸涩麻痹,唤过两名宫人来为她揉揉腿,摆着手连连催促那个皇后派来监视她受罚蔡嫫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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