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查验过后,这行人才被放行。再继续前行段距离,便到人迹稠密地段,果然沈哲子身后众多随员颇引人关注,几次有人上前问话,沈哲子着人将那将领奉送符令亮出才得畅行无阻。
终于到园墅门口,众人都要下车,每人只可携带三名随员入内。沈哲子虽然有这符令在手,也只不过又额外带十个人,至于剩下部曲,则都被引到河谷旁临时营地暂时休憩。
这座园墅极为宽宏,最起码有十数顷面积,门厅处自有王府仆役管事负责登记来贺宾客,并按照宾客身份并礼货厚重程度将宾客分流安置。沈哲子随着众人依次入内,在门厅处签上自己名号,让人将礼货奉上。
那负责登记王府属员乍看到个南人门户,心中便是奇,可是在看到沈家奉上礼单时,神色间便露出丝鄙夷,随手丢来个“丙”字号牌。
沈哲子倒不觉得如何,正待让仆从将号牌收起,庾条见状后脸色却是沉,劈手将自己领到“甲”字号牌砸在对方脸上:“你且说丙字须得多少礼货,家溢出礼货速速退回!”
帖,那年轻将领不敢怠慢,连忙欠身行礼,旋即便对庾条笑语道:“尊府五郎已经先抵,庾君若要去汇合,末将可着人引庾君先行入内。”
庾条摆手道:“这倒不必,自有众友人同行。”
说着,他指指旁边沈哲子,说道:“这位乃是西陵公之子,吴兴沈哲子沈郎君,与同行。”
那位年轻将军听到这介绍,再看向沈哲子时,眸子不禁亮,问道:“可是日前作《游子吟》那位吴中玉郎君?”
见对方这幅表情,沈哲子心内颇有成就感,原来他名气已经不再限于吴中地,就连东海王府属官都听过他诗名。于是他也微微笑,淡淡颔首。
他们这行人或因门第、或因势位、或因礼品参差,所得号牌本就不尽相同,看到庾条这叫嚷,原本已经行入人也都疾行返回,将各自号牌抛回,纷纷要求换个丙字。时间,二十余个号牌被甩回来摊在那王府属官脚边散落地,那位属官看到这模样,脸色已是惨白,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群人堵在门庭前,顿时造成不小骚乱,庾条却并无息事宁人打算,拉着沈哲子行向道旁,冷笑道:“狗眼观势,实在可厌!等盛意而来,反被礼而下之,今日便教教这王府下奴何为待客
“沈郎诗作情挚意朴,道出等离乡游子难述之怀。”
将领对沈哲子深施礼,只是在看到沈哲子身后诸多部曲后,脸上却露出几分难色:“莫非这些壮士,尽为沈郎部曲?”
“这有何不妥?”庾条在旁边有些不悦道。
那将领连忙摆手,说道:“只是今日来为大王贺者颇多,入园者随员皆有限额。沈郎可携末将符令前行,自有专人接引安顿随员。”
说着,他从怀内掏出件小小符令递给沈哲子,又说道:“此符令请沈郎贴身收好,稍后末将自去拜会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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