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解到是因为自家在码头左近设栅腾出条河道,才造成眼下场面。沈哲子倒也不觉得如何,自家为疏浚这条河道耗费巨资,享受点特权又算什。他没有纠合郡府拦河收费,只靠货运周转和码头盈利回收成本,已经算是很克制,回馈乡里之余,也实在不必发扬风格委屈自己。
码头上来迎接人家不少,就连太守虞潭都亲自赶来迎接。吴兴水道疏浚,畅通无阻,这都可以算到郡府政绩上。虽然虞潭也明白沈家自有谋划,但这时节各大族都是只进不出,如沈家这种行为,已经算是难得德被乡里。
除郡府这些官方人员外,还有近来与沈家有合作家族。譬如长城陈家,早先虽然与沈家颇有龃龉,但得水道带挈,水运昌盛,连带着竹材木材价格飙涨,开春通航以来获利甚丰,些许旧怨在滚滚而来实惠面前又算什。
沈哲子行程甚急,便不再赶去乌程郡治留宿,在码头附近沈氏新建庄园里宴请宾客,番寒暄应对后夜幕渐深,各家皆知他舟车劳顿,也不久留,意思传达到后便都早早离开。
送走诸多宾客,沈哲子正待去休息,仆下突然递来顾氏拜帖,见这娟秀字迹有点眼熟,沈哲子沉吟半晌后,便脚踩木屐站在廊下挥舞着拜帖叫嚷道:“纪文学,医你相思之疾良药来!”
子关注点倒是有些别致。
听到这话后,顾清霜眉头微蹙,沉吟少许,继而说道:“舅母,想去拜会下那位沈氏玉郎。”
“什?你不是……”
全夫人闻言后,分外诧异,不明白这娘子先前信誓旦旦不嫁沈哲子,为何听说人家踪迹又要急着去见面?不过心念转,归因为小女郎心思怕羞多变。
只是她却有些为难:“沈家正有盛事,未必能见啊。”
话音未落,廊外很快有声响,首先冲出来还非纪友,而是沈牧那个人憎鬼厌家伙。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至沈哲子面前,把将拜帖抢入手中去,还来不及展开,耳边疾风骤起,纪友已经扑上来:“沈二郎,与你势不两立!”
沈牧这家伙难求心仪佳人,便把纪友忧苦视为自己快乐源泉,手舞着拜帖冲向门庭。纪友追几步后才返回来,有些急促整理着衣衫,神情略显忐忑道:“维周,你没有骗?真是顾家清霜娘子来拜访?她怎知道在此处?你看这模样,仪态
“无妨,自命家人持家拜帖邀见,希望舅母知会舅父,舟船在前方暂停片刻。”
顾清霜快言道,并没有注意到全夫人略显怪异眼神,心要为前日之事讨个说法!
……
傍晚时,沈哲子行到达乌程码头。这里是吴兴货运流转个节点,因此码头修筑也是极尽人力物力。此行财货随员众多,单单舟船就有十多艘。因为担心乌程这里航道堵塞,因此先步派人乘快舟通报声。
虽然早有预料,可是到达乌程码头时,沈哲子还是被那舟船连绵场面小小震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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