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嘉兴之事后,沈充又溯流而上,将位于余杭严氏产业尽数拿下,大小舟船五十余艘,既能出海,又能于内河穿梭,乃是严家庞大食盐销售最大依仗。
所缴获物资虽然不及苕东庄丰厚,但最重要是获得严家往来交易账目,由此按图索骥,可以将严家分散在江东资源进步接手整合。到现在已经可以说,严氏这个三吴首屈指盐枭之家,数代人过百年积累,已经被沈家尽数收入囊中!
众人闻此大胜,精神又倍感振奋。但他们各有任事,相聚欢庆番后,便又各自返回自己位置,投入到繁杂事务当中。
等到房中只剩老爹和钱凤,沈哲子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父亲在余杭所获物资,能否快速抽调批来武康?”
沈充听到这话,神情
元月晦日前,沈充拨冗返家次。经历这种大事,尤其关系到庞大财货等战利品分配,他真担心家里应付不。
财帛动人心,如此大胜诚然可喜,但沈家也是根深叶茂、支裔众多大家族。若因战利品分配而使得人心浮动,族人们分崩离析,反倒有些得不偿失。
尽管归家时已经预料到局面会有些混乱,但是他前脚刚回老宅,后脚便被众多族人拥而上,交口指责儿子近来大动作频频。被众人七嘴八舌诉苦搞得头昏眼花,沈充再向族人们保证会给他们个满意交待,才暂时得以抽身,又率领群部曲前往龙溪庄。
年余不曾归家,眼看到龙溪庄内外焕然新气象,沈充原本有些烦闷心情变得振奋许多,对于儿子能力又有个直观认识。
得知老爹归家,沈哲子也是欣喜,抛开手头上些事务,与钱凤并干近系族人们起出庄迎接。彼此见面后,沈充将儿子拉到身后,先对干任事者深施礼,说道:“小儿年浅智薄,非诸位上下心,戮力共事,家难得如此大胜!”
钱凤闻言后笑道:“明公言重,小郎君天授才具,高屋建瓴之定策,等任事者不过伏于其后,各为本分,能有二拾遗之功,已是欣喜难当。”
在场族人们也都附和钱凤之语,对沈哲子交口称赞。沈充看得出这些族人们之欣喜发自肺腑,并不因自己而有所曲意逢迎。这让他意外之余,又有些好奇,儿子治家年余,为何老宅中与庄园内族人们风评如此极端?
先前在老宅,沈哲子在那些族人们口中肆意妄为,败坏祖业,而在庄园内却是人望颇高,简直被捧为经世之才!
沈充自然更愿意相信对儿子赞许这些人,但老宅族人们情绪也不可罔顾,众目睽睽之下却不好当众问究以挫伤沈哲子锐气和已经粗具威严。
行人行入厅中,沈充先是交待嘉兴方面战绩。因与徐茂南北合力,加之严平昏招迭出,众多严氏族人毕集其家宅中,可以说是网打尽。虽然因为流民兵情绪激昂,将严氏大宅焚烧空,但最重要盐田还有芦苇燃尽灰地,已经尽入沈家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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