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传言不可尽信。常听人言,严君少礼不文,才摆出这幅姿态
眼见沈牧与严安恶斗不落下风,沈哲子松口气,又对刘猛说道:“冲散过去,拆掉篱门院墙!”
沈家数百部曲得令,摆出冲矢阵型,在龙溪卒精锐带领下,直接冲入严家庄丁有些散漫队伍中。严家仓促应对,实在没想到沈家竟然如此不留情面,说打就打。
两下触碰,便如利箭狠狠插入木中,尤其刘猛等龙溪卒悍勇,冲入队伍中扑向这群普通庄丁,手下并无合之敌。若非只用棍棒拳脚,此刻已是血流满地。
在沈牧杆铁矛冲杀下,严安左支右绌,耳边听到庄丁倒地惨叫声,心中已是焦急万分,连连吼道:“且慢,且慢……”
沈哲子安坐车上,并不回应严安吼叫,眼看着严家庄丁被冲散,刘猛等人已经扑向那篱门开始拆除。
“竖子尔敢!家购此田宅,依足定例,休要欺人太甚!”
严安眼看着沈家部曲气势汹汹逼近庄园,心中已是怒极。往常他在吴兴亦是霸,向来礼慢于人,何时受过如此奚落。如今家业受创已是不悦,再被人无端滋扰,几乎已经控制不住情绪,眼眶红得瘆人。
“在武康,家说什,什就是定例!海叟若是不服,滚回嘉兴吃浪去!给拆!”
穿越至今,沈哲子少有如此盛气凌人,尤其欺负还是素来嚣张盐枭之家,心中爽快不足为人道。
“谁敢上前!”
突然声惨叫,严安拼却被短矛扫中肩膀,踉跄着冲到沈哲子车驾前,大吼道:“小郎君请罢手!家若有得罪亏欠,定会加倍偿还!何须动武,伤乡人和气……”
轰隆声巨响,那篱门已经被推倒,沈哲子透过沸汤尘土往庄内看眼,只见格局已经与此前记忆大不相同,道土夯围墙横亘在前庭与中庭之间。
他神态微微肃,摆摆手示意追撵而来沈牧暂且罢手,然后才对刘猛等人喝道:“退下吧!”
此时庄园门庭已是片狼藉,严安见状更是将牙咬得咯咯作响,沈哲子听到后,微笑道:“严君似有不忿?莫非是因无理取闹?”
“岂敢!只是不知小郎君意图为何,凡事皆可坐谈,何必要动武相斗……”严安心中已是恨极,脸上却还要挤出个扭曲笑容。
严安目眦尽裂,反手自庄客手中接过柄环首大刀,再次跨前步,颇有杀气凛然之势,要将心中郁结之气尽数倾泻而出。
“敢!”
沈牧大吼声,自部曲中抽出杆铁脊短矛,振臂抖,矛尖寒芒直刺严安面门:“狗贼放眼,在武康岂有你猖獗之地!”
劲风袭面,严安眸子凝,手腕转,刀背斜撩而起,想要震飞短矛,“锵”得声脆鸣,虎口发麻,心中便是凛,忙不迭俯冲侧滑,扬起鬓发已被矛尖挑落缕!
沈家这年轻人,臂力不逊于他,挟势而来,若非避得及时,这矛或要饮恨!不待他守稳身形,侧首疾风又起,呼喝声中,沈牧如影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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