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又寒暄闲谈会儿,沈哲子向徐茂讲讲他家人在武康安顿情况,有个稳定退路后,徐茂心情也开朗许多。
沈哲子将要告退去休息时,徐茂几番欲言又止,终于将座席移到沈哲子身侧,凑过来轻声道:“维周可听过五级三晋、隐爵隐俸?”
看到徐茂脸神秘模样,沈
听到徐茂表态,沈哲子盛赞其高义,而后又约定出兵细节事宜。
徐茂麾下三千军,皆为流民兵中劲卒精锐,可与羯胡鏖战竟日。北地沦丧,乱政之当权者应负首罪,并不能完全归咎于战将军士之责。
京口南下嘉兴,陆路漫长,途径数州郡,军迹难以保密,也会牵动各方人心。沈哲子并不精通军事,不敢妄议。因此便由徐茂决定,出兵之时,将率千人精锐东出长江,南下海盐,由水路与沈充会稽郡兵汇合,跨海共击严氏。
而在陆地上,则由沈家部曲沿苕溪封锁,将严氏困死在嘉兴,战全剿!
细节商讨完后,沈哲子念起事,便问徐茂:“明公近来可曾上淮北拜见泉陵公?”
宴者,皆能获得丰厚回报。
沈家与徐茂军颇有往来,因此今次沈哲子顺利被引入徐茂军营中,等待大约半个时辰,戎甲在身徐茂才匆匆而来。
“让维周久候,真是失礼。”
徐茂行入厅中来,对沈哲子报以热情微笑,不吝赞赏道:“别后年余,维周气度更显卓然,清越之声响彻江东,让都以结识维周为荣。士居兄有你这样麟儿,可无憾矣!”
“多谢明公盛赞,实在受宠若惊!”
徐茂闻言后叹息声,摇头道:“虽尚属泉陵公部,但日渐疏远,已经久不拜会。”
“如此未尝不是件坏事,偶听人言,泉陵公病疴缠身,只怕春秋将尽。”
沈哲子提醒声,点到即止。刘遐将于明年病死,届时淮北将有动荡。徐茂若能远离其中,未尝不是件好事。
“此事亦有听闻,念及泉陵公提携旧恩,如今被小人隔绝于外,不能面睹问候,实在不能释然。”
徐茂语调略显阴郁,刘遐是他恩主,只可惜麾下流民兵各部矛盾重重,形如团乱麻。他自问没有降服诸多悍将威严,只能远离以避祸。
沈哲子起身施礼,他见徐茂较之上次见面时清瘦许多,眉目间颇有倦色,不禁问道:“明公神色倦怠,莫非北地形势又有波荡?”
徐茂坐入席中,闻言后笑道:“二贼相攻,杀得尸横遍野,暂时无力南犯,淮北局势尚算平稳。”
沈哲子听到这话才松口气,他对北方混乱局势只知大概,知道如今前赵刘曜与后赵石勒彼此攻伐,打得不可开交。
“维周此行来意,早先士居兄发信至此,已经知道。虽愚昧,但故土桑梓沦于胡贼爪牙,平生大耻,誓不与羯奴共饮江之水!”
徐茂说到这里,脸上显出几分冷厉,沉声道:“严氏狗贼,不顾羯奴残,bao,竟敢与之勾结,其罪当诛!士居兄举义,当义不容辞,杀尽此等无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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