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子微笑点头:“任君高见。”
任球微微笑,便于自己席上招呼仆从奉上寒食散。有这个带头示范,很快也有人将随身携带寒食散取来,于席上准备调服。
沈哲子览望去,只见席上有百余人都开始调散,脸上笑容便有些生硬。他只知时下服散蔚然成风,却没想到已经泛滥到这种程度。如此风气引导之下,那些不喜服散者反倒成异类,有些坐立不安,及至旁边有人分享,才欣然接受。
寒食散对人身戕害毋庸置疑,但这些人却在世风导向下恍如未觉,个个沉迷此道。沈哲子再转望向自家干堂兄弟,有人痴痴望着别人颇具韵味调散动作,显然是已经不能自持。
他于席上重叩案几,冷厉视线扫过每个族人,众人这才悚然记起家中族规,垂下头去不敢再看别人调散。
恶感,人都有追求享受权力。他只是不喜欢那些名士自居,虽处高位却碌碌无为者。
任球所来,自然是为醴泉真浆,他实在好奇如此神异之物究竟如何制成,以他涉猎诸多,见多识广,都闻所未闻。
沈哲子自然不会告诉对方内情,见任球视线始终落在酒瓮上,便笑道:“今日多赖任君出手,那位朱明府才得保全,愿以此真浆相赠,以彰任君义举。”
任球听到这话,不免大喜,他最喜好这些享乐之物,当即便连感谢话都来不及说,先步将那酒瓮捧回怀中。其他人也始终关注这里,眼见这幕,便有些失落。
那任球倒也豪爽,环顾周看到众人颇多失望,便朗笑道:“独乐乐岂如众乐乐,愿与诸君共品此天授奇珍!”
那任球首先调服完毕,稍待散力在腹内蔓延开,便将杯中真浆饮而尽,过不多久,眸中便透出精光,如钱凤当日服食之后亢奋癫狂,整个人飘飘欲仙般在厅内游荡。名奉餐侍女猝不及防撞入其怀中,任球便大笑声,将尖叫侍女拦腰抱起,转入厅侧屏风之后,旋即便响起布帛撕裂之声。
众人看到这
听到这话,众人轰然叫好。沈哲子见状不免乐,这任球倒是也会慷他人之慨,不过他也正好借此机会看看人们对蒸馏酒接受度。
场中数百人,那酒瓮中不过只剩八九斤酒液,并不能分润到每个人身上。任球主持分酒,每杯只倒浅浅层,即便如此,几十杯后,酒瓮也已经见底。没分到不免有些失落,嗅到那满室飘香酒气,更觉饥渴难耐。
沈哲子虽然还带有真浆,但才不会拿出来,若予求予取,再好东西都没逼格。况且,这瓮真浆,就要耗费几十坛秫米黄酒才能调配出来,成本不可谓不高。
分到真浆之人,有已经急不可耐轻啜口,那极为,bao烈酒气瞬间侵入味蕾,感觉似乎与想象中不甚相同,当即便有几人忙不迭将酒液喷出,似是承受不住这种冲击。
任球见状,便笑道:“如此奇珍,岂能寻常消受。哲子小郎君,猜这真浆需要佐散服之,才能尽得其妙趣,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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